師敬戎也有這個打算,只是他職責在身,不好隨便離開,只得拜託師翱跟景元夏跑一趟。
到了地方,裴素素還是高燒不退,連抽血化驗都得由景元夏背著去窗口。
正折騰呢,路過一個頭髮白了一半兒的老頭兒。
他忽然咦了一聲,景元夏下意識回頭,身後的裴素素便也露出了正臉。
老頭兒不走了,停下腳步問道:「你是小裴的什麼人?她怎麼了?來來來,跟我來,我先給她看看。」
景元夏沒想到這裡還能有人認識裴素素,便趕緊跟著,一路上講了講她的情況。
老頭兒恍然,打開一個專家門診室,讓景元夏進去:「把她放平了,我先診個脈。」
「老先生,您貴姓啊?」景元夏站在旁邊,簡單寒暄一下,好歹要知道這個好心的老大哥叫什麼。
老頭兒不苟言笑,只說姓邵。
景元夏隨即明白過來:「是北戈南邵的邵神醫吧?」
「沒那麼誇張,神醫就算了。」老頭兒坐下,把脈枕搭在凳子上,拉住裴素素的手腕子,閉目不語。
景元夏也不說話了,靜靜的等待著。
片刻後,老頭兒睜開眼:「她這是操勞過度,加上白天曬太陽曬狠了,導致氣血虧虛,心神不寧。沒事兒,問題不大,還好你們遇到我了,要是找個西醫隨便掛點藥水,她這肚子裡的孩子就不好說了。」
「孩子?」景元夏一愣,「沒聽說她懷孕了啊。」
「正常,醫者不自醫,我把著她這月經還不准,自己忽略了太正常了。去辦住院吧,我來開方子抓藥,等她燒退了你們再走,要不然我沒法跟她師父交代。」老頭兒起身出去了。
景元夏有點後怕,還好還好,這傻兒媳有傻福,為了別人的事奔波操勞把自己給累倒了,沒想到卻在這裡遇到了南邵,還是那個行蹤不定的南邵。
真是福星高照。
景元夏趕緊把師翱喊進來,讓他去辦住院手續。
兩個小時後,藥好了,但是裴素素昏迷著,不好餵。
老頭兒過來看了眼,直接找了個拇指粗的大注射器,卸了針頭後拿給景元夏:「把藥吸進去,撐開她的嘴,慢慢的往她嘴裡推。旁邊這個小伙子,你愣著幹什麼,過來幫忙,你趕緊捏著她的嘴巴,像我這樣看到了嗎,這樣她才能把藥咽進去。」
母子倆點點頭,一看就會,一學就廢!
藥是一點沒推進去,還弄了裴素素一臉一身。
老頭兒有點無語,算了,不跟能跟門外漢計較。
正好來了個年輕後生找他,他便把人叫了過來:「坤坤,過來,幫忙餵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