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誠抱她走到洗臉台,親了親她泛著粉色的眼尾。
在她看不見的鏡中,隱約露出眷戀的雙眸。
聲音卻是低沉:「妃妃今晚大概是走不出這間房了。」
她勾著他的肩膀,媚眼如絲,傾唇:「可以求饒嗎?」
他垂眸,靠近:「不行。」
黑色大理石像一塊蓋在玻璃展示櫃的幕布,即將揭開。
他們不是藝術品,判不了真假。
但是那麼相配。
近乎瘋狂的一夜,終結在黎明。
第二天早上,接到沈洵祗的電話。
姜怡妃閉著眼,順從本能打著這通清晨來電。
「餵。」
沈洵祗說:「滬城有會,我先走了。」
「好......」她眼皮打顫,沉甸甸,像澆了層鉛。
而那頭遲遲不肯掛電話。
男人調侃她:「今天不上班,小懶蟲?」
她皺了皺眉:「不上,我不需要打卡。」
沈洵祗頓了頓,問:「聲音怎麼了?」
室內,陽光透過紗簾照在床上,白色床單落下一片燦然溫熱。
「嘖。」
兩道不耐煩的聲音在空氣中攪合。
腰上的手忽然收緊,她順從翻身鑽進他懷裡,後知後覺想起了哪兒不對勁。
睜開眼,撞進深邃的眼眸,宋聿誠正低眸觀看她嫻熟的表演。
羞赧驅散困意,瞬間清醒。
「啞了,」她看著他,對電話裡頭的人清了清嗓,「你剛睡醒的時候,嗓子不也是乾的?沈洵祗,別沒話找話,我只和你談工作。」
宋聿誠臉色黑了,細密長睫一動不動。
而打電話的女人毫無察覺。
響起她昨晚沒心沒肺的幾句話,宿醉的症狀難以緩解。
他放開手,翻身,揉了揉眉心。
和沈洵祗掰扯了幾句,姜怡妃掛斷電話。
宋聿誠面無表情地起身,像是看完一部劇情無聊的電影,索然無味。
聽到很輕一聲吐氣,她捂著胸口起來:「你嘆什麼?」
他開始穿衣服,扣上紐扣,動作慢條斯理,淡淡說:「沒什麼,就是覺得姜總有當海王的潛質。」
「......」姜怡妃啞然。
宋聿誠的枕邊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