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反倒何晴感到不好意思,她揮了揮手:「姜小姐不用道歉,若按順序,我才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而且那幾年從始至終只有你不知道。」
何晴越寬宏大量,姜怡妃越無法原諒自己。
窗外的雨點敲擊著玻璃,仿佛和她內心的紛亂一起跌落,思緒如同雨絲一般,密密綿綿,縈繞在心頭。
「沒有什麼先來後到,婚姻之外的就是第三者。」姜怡妃轉過頭看著她,「我的存在一定讓你困擾了很久。所以何晴,我不會與他複合了。」
何晴露出詫異的表情:「都這麼多天了,難道你們還沒有……」
姜怡妃閉了閉眼:「對,他來找過我幾次,我都拒絕了。」
何晴捧著紙杯,吹了吹熱氣,淺笑道:「他其實這些年很歡迎加入裙麼二五要死要死麼兒看跟多滋源想你,最早的兩年,你是他重新站起來的支柱,他讓人重新修建了滿庭芳,每年冬天都會去住,明明冬日是那里最冷的時候,我有時候覺得他在懲罰自己……」
此刻,姜怡妃覺得,這個在替前夫說話的女人溫柔又易碎。
像個善良博愛的大姐姐,企圖用自己的力量成全他人的幸福。
何晴或許是天使一般的女子,有著她無法到達的格局與境界。
首先,姜怡妃無法理解。
其次,沈洵祗是畜生。
姜怡妃嘆了口氣:「何晴,是這些讓你決定離婚的嗎?」
「……是信。」何晴慢慢收起嘴角,握著杯子的手好像顫了顫,垂著眸,目光惘然,「他待在滿庭芳的每一天都會給你寫封信。」
「一共兩百封信,寫到了我們離婚的前夜。」
窗外的雨滴似乎在為她的內心呼喊,每一滴都如同一聲清脆的責難。
姜怡妃看著何晴的肚子,喃喃:「兩百封……」
她暗自嗤笑。
這場乾癟的對話沒有進行很久。
何晴的手機進來消息,她打開看了眼,起身告辭:「我叫的車到了。」
姜怡妃也站起來:「我送你下去。」
「姜小姐留步。」何晴提包在身前,笑著說,「請替我向他保密,我也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姜怡妃答應了她。
人已遠去,姜怡妃站立許久,感覺仿佛立在一片彷徨的空間中,周圍一切虛影晃動,被背叛的疼痛難以言表。
她曾對沈洵祗嘴裡的那句「對何晴從未越界」抱有過一絲信任。
她還是八年前天真的自己,令她厭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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