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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银雪鸭(6)(2 / 2)

他正说着,钟棠坦然地捧着手上的血衣,歪歪头看向李避之,显然是没有要自己解释的意思。

李避之侧目,淡淡地说道:无妨,让他进来吧。

钟棠满意地眯眯眼睛,继续跟在李避之身后,黄狸儿也叼着衣角跟在他身后,这么一连串进了蒋员外房中。

得了消息后,蒋员外已然披着件外衫,十分疲惫地靠在榻上,大少爷蒋玉嵘也一脸不情愿地守在旁边。

听到他们进门的动静,蒋员外才颤巍巍地起身,刚想与李避之说些什么,却正看到钟棠手中捧得血衣,立刻越发惊骇:不,不是说,并未出人命吗?

李避之并不言语,钟棠却会意而笑,故意捧着那血衣往他面前送送,引得蒋员外又往后避避身子。

事到如今,蒋员外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避之瞥了眼他的神色,冷声开口道。

该说的那日已然全与道长说了,如今真的没有了。蒋员外又连连哀叹,眉头皱成了一团。

当真没有?李避之审视般看着蒋员外的双眼,头一次那般严肃地问道。

钟棠也随他朝蒋员外望去,却见他依旧咬牙摇头,但端着茶盏的手,在微微发抖。

出乎意料的是,李避之再没多言,直接执剑起身,又向蒋员外行一道礼:如此,便恕贫道学艺不精,看不出贵处有何妖异,至此告辞。

道长,道长,蒋员外直接慌了神,忙起身去拦,却扑了个空,钟棠趁机而动,侧身又将血衣往他身前捧去,令蒋员外险些直接撞到那血衣上。惊得他连连后退。

蒋玉嵘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似巴不得要起来说一句:道长好走。唯有蒋玉彬还算中用些,将李避之死死拦住:道长留步,留步呀

这房中正一片混乱,蒋员外只瞧着钟棠手中的血衣在自己眼前直晃,终于撑不住哀叹一声:我说,我说就是了!

钟棠勾勾唇角,斜眸向李避之一挑,见李避之冲他点了下头,才收起血衣后退几步,嘴上却仍是不饶人的:蒋员外年纪大了,难免忘却些许旧事,不过这么一闹,便能想起来了,也是可喜的。

蒋员外捂着额头,瘫坐在榻上,再没精神去分辨钟棠的话了,唯是等到李避之又催一句:说吧。

他这才吭吭哧哧地讲起来:这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刚刚来临安赶考,因着被山匪打劫,慌不择路就跑进了山林子里

我没日没夜的,根本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什么都没带,饿得几乎要吞地上的枯草叶子。眼看着人没走出去,就要活饿死了。

可我突然在棵老树的茬子上,发现了只鸟窝,蒋员外捂住了脸,极不愿回忆当时的事:我当时真的是饿极了,费了好大的力气爬上去,见着那鸟窝中竟满满的鸟蛋,只当是天不亡我,想都没想就生吃了下去。

直到吃完了,我才发现,身后的树枝上,正站了只白羽黄斑的大雀,死死地盯着我,盯着我然后它就叫了起来,那声音哀怨得厉害,我这辈子都不忘不了。

钟棠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避之也没有打断他的话,任蒋员外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心里也是难过的,于是就跪下给它磕了三个头,说自己实在是没办法了,立誓日后如再相见,必有重报

那父亲你报了吗?自到来后,便上来酒劲,醉醺醺地靠在椅子中的三少爷蒋玉风,忽然撑着身体,迷瞪着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周一了,不想上班

小妖精:我觉得今天跟道长配合的不错,可惜他是个咳冷淡

第9章 山庄羽影(九)

房间中又安静了一刹,钟棠低头用金玲逗着黄狸儿,漫不经心地也跟着问道:是呀,蒋员外,那后来你可有兑现?

蒋员外哑然失语,半晌后才说道:未曾非但未曾,我还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一旁的宋老管家忙为他端了茶盏,蒋员外喝了好些后,才继续说道:第二次见它,却已是五六载之后了。那时候,我刚晋了礼部侍郎,奉圣命参与督造太渊观中的百子台。

百子台的原址,本是一座小殿,因着荒废已久,多有禽鸟栖居,我坐镇拆除时,又见到了它

想来那时候,它应是将巢筑在了废殿之中,蒋员外苦着脸,极为艰难地回忆着:它也看到了我,飞过来不断地冲我哀唳。我我是想帮它的,想着起码留些时间遣人进去,将它的巢卵搬出来。

可,可当时的督工并不止我一人,他们已经下命拆除了,若我因为这等荒唐的事上前阻拦,定会有人向圣上参奏。

钟棠听后,嘴角仍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却冷了下去。但他忽觉手边一热,乍然看时,却是李避之将盏热茶放到了他的手上。

喝吧。

钟棠抬眼望着他,摇摇头低声道:这茶闻着就苦,等待会我给道长送些红豆馅的点心,这才相配呢。

李避之没有答话,只是深深看他片刻,才转过头继续听起了蒋员外的苦诉。

那日之后,我便梦魇连连,不分白天黑夜的,总能听到那黄雀的哀鸣。

我实在受不住了,便去求见太渊观当年的观主,奉空真人,那真人却说这是我命中的冤孽,怕轻易不得解脱。

我再三恳求,恰逢当年观中偶得一弃子,奉空真人便命我收养于他,说如此可勉得暂解。

蒋玉彬也是头一次听父亲说起旧事,心中暗算年岁,竟是落到了三弟的头上。

而蒋玉风却仍是一副醉态,低头垂在暗影中,看不出什么,口中喃喃着细听之下,竟是报应二字。

蒋员外望着三子,大概因为这孩子,是如此得来的,尽管他从小也是费心教养,但终归觉得与他隔了一层。特别是近几年来,蒋玉风越发喜欢离家,常常多日都见不得一面。

想到这里,他又重重叹气:自从收养了风儿后,我便再未遇到异事,直到这些年来,他们兄弟几个娶妻上总是不顺,我又去太渊观求问,才知是当年的因果仍未尽。

众人听着这桩二三十年的旧事,大多都沉默不言,唯有钟棠忽的抬起头来,开口问道:蒋员外,若当真是那雀鸟生了妖异,前来向你寻仇,你待要如何处置?

这,这蒋员外几次嗫嚅,都未曾说出话来。

如何?钟棠的眼眸往某处一瞥,手中抚着那染血的嫁衣,似又要挑起,但却被李避之的手按住了。

钟棠一愣,手上传来的温度,是微凉的,在这样雨后闷热的夏夜中,却分外舒适,让他的心倏忽平和了。

另一边,蒋员外良久无言后,终于开了口:若真的想要寻仇,那就让它来找我一人寻吧,便是累及到了玉彬他们兄弟几个,我也认了。

只是,莫要再牵连到那些不相干的下人了。

父亲蒋玉彬哑然,半晌才发出声音:这一二十年,本也平安无事,此事若因我娶亲而起,又要使父亲受难,这亲事还是作罢吧。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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