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聞澤調了座椅,拿出一次性眼罩來就要注備入睡。
白知清看著他動作,目光落在他戴著的項鍊上:「穆先生不準備拿下來?」
他解釋:「戴著東西睡覺可能會不習慣。」
穆聞澤一想也確實是這樣,白知清看他把項鍊摘下來了,便主動伸出掌心:「您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先放在我這裡。」
紅黑配色的琥珀落入白知清掌心,他虛握掌心攏了攏上面的溫度,隨後抽出張手帕紙仔細地包好項鍊放到背包夾層里。
放的力度怎麼看都有種讓它永遠不見天日的意味。
空調的溫度不可能妥善照顧到每一個人。
穆聞澤體溫本來就偏低,他皺了皺眉,下一秒便感覺到一條薄薄的小毯子被蓋到了身上。
耳邊傳來一道很輕的低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睡吧。」
一塵不染的玻璃窗外是白到閉眼的雲,身形高挑的空姐穿過走廊時應在窗上的影子一晃而過。
江亦云看了窗外一會兒,起身走到空姐旁邊,低聲和她耳語了幾句。
過了會兒,睡得迷迷糊糊的穆聞澤將毯子往下扯了一點。
整個航程相當安靜,路馳坐在穆聞澤靠後一些的位置,視線一直虛虛地凝在穆聞澤身上,還時不時地傻樂。最後因為昨天的通宵,眼皮子撐不住了,也頂著兩個黑眼圈呼呼大睡。
做夢都在笑,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易念戴著耳機,好像是在聽歌。
等飛機落地時穆聞澤才堪堪醒來,入目便是自己身上蓋著的一條黑白方格的毯子。
他眯著眼注視了一會兒,以為是空姐蓋的,便捏住兩個邊角準備疊起來還回去。
白知清垂眸:「給我吧。」
穆聞澤還沒徹底醒神,不理他,自顧自的在那裡疊。他疊完往周圍看了一眼,沒看到空姐。
旁邊一聲低低的輕笑,磁性低沉的聲音聽的人耳朵發癢。
白知清接過他疊的整整齊齊的毯子,再次說道:「給我吧。」
神情依舊是淡淡的,讓人懷疑剛剛那聲笑是不是來源於他。
穆聞澤盯著他的手掌半晌,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便鬆開了手。
*
現在是旅遊旺季,遊客熱情還未消退,他們此行的目的是號稱「大西洋的最後一滴眼淚」的賽里木湖。
節目組相比於上一次小民宿的摳門,這次直接租下了一棟酒店。
和之前一樣,幾位嘉賓要先去安排的房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穆聞澤和白知清拉著行李箱去了自己房間,其他三個嘉賓和一個飛行嘉賓檀韻文他們一人一個房間。
這次的節目組,就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