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2】净衣:是借鉴了丐帮净衣派的说法。素衣系是我私设。
这几章是响应了文案中的那句话飞升难,上邪远。有人断舍离,有人熬成魔,有人堕为鬼。
而我的意愿是下半句也有人,魑魅魍魉千里行,归来还是曲中人。
经常看我文的读者都知道我是逻辑控。
认真看这篇文的应该也摸索出来了,本文的线有很多条,有主角的感情线,有人物的成长线,有阴谋铺排的剧情线,也有修真世态的变化线,甚至还穿插了不少配角的感情或是剧情线。
多线拧成一篇文,还要保证主线清晰,写起来很是困难。
但不管我能不能写好这个架构,也不管我写完全篇能收益几块钱,我只希望当我完结之时,至少能给读者一个启示:
去他的飞升难,上邪远!
管他魑魅魍魉千里行,老子归来还是曲中人!!
(若是能给大家一点点启示,那我为这收益低微的几十万字忍着孕吐码字、无暇哄儿、深夜写文,便都值得很了!)
生活不易,日日纷累,很多时候我们被现实磨得无暇深思。但人之所以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我个人认为并非因为人具备主宰世界的生物能力,而是因为人有思想有使命。
我们只有认真地活一回,保有初心,才能用自己的生命印迹给世界刻下属于自己的贡献,完成属于个人的、独特的、或大或小的使命。
如此,才能不枉此生。
如此,我也不枉此文。
(下一章是下周六凌晨0点,即周五晚24点)
第81章 一嗔
知道什么?
店像用一种看井底之蛙的眼神个瞧了几眼童殊, 才连连摆手道:我不管你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 我反正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 我要关店了。言毕,当真撤了招幡,架起櫈子,提了扫帚来赶客了。
那两位食客吃的已差不多, 打量了童殊与景决一眼, 闷声走了。
童殊与景决赶在店家要举起扫帚时迈出店门,店门嘭的一声拍在他们身后。
何至于此?
童殊去看景决, 而正在回溯的景决自然也不知道后来的事。他们二人在一嗔大师座下相识, 与一嗔大师都有极深的渊源,一时面色都是一沉。
相顾无语片刻,景决道:到甘苦寺一看便知。
再走出十里,便到了甘苦寺山下的集市。
此集市名曰香市,民以制香贩香为业, 美其名曰集市,早先不过是只有几个贩香烛铺子的小村落。五十年前,童殊最后一次来时这里仍然还是那几户人家。
如今, 走到集市口便已是香氛阵阵, 一派吉祥瑞气的热闹景象。
进了市集, 里面更是热闹。
街道两旁新建了两排铺子,行人如织,不少佩剑道人来往, 其中不乏锦衣华服的达官贵人。
甚至村子里还有了旅店。
此地处深山脚下,寻常商贾不往,本是不适合做生意的地方。虽有一座名刹,但僧人清苦,生活用度又大多自产,便是有香客,也至多是捎几束香几对烛几斤油,实在供不起如此繁华的一个集市。
这种热闹,不是佛门清净地该有的。
牛肉面店、繁华的香市,甚至十几里外那座无端颓败的小庙,这些结合起来,以童殊的心智,其实不用问,对一嗔大师的境地,童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十几里地,一步步走来,其实早将方方面面都想明白了,之所以没有下定论,无非是要亲眼一看。
走进这座市集,每一处的繁华看在眼里,只剩下寥落的冬风吹来的割痛,心一点点地往下沉,滴着血,身体反而变轻了。
好似踩着的每一步,都不是真实的尘土。
世道残忍。
早早地夺走了他的母亲;
不明不白送走了他的生父;
好不容易有个令雪楼,还来不及拜师磕头,令雪楼便殒落无踪。
原以为这些都怪他不通透、不低头。
五十年前只当失无可失,五十年后这世道竟还要告诉他,还可以让他的好友温酒卿酒尽灯枯,让他的大师兄不人不鬼,唯剩下一个他当年不肯拜作为师的老头儿。
就这样一个没名没份,后来在他刻意的保持距离之下来往极少的人,居然也不放过。
童殊走在喧嚣的大街上,微微仰头,望向上邪,稍停住步子。
此时日头正好,午前的阳光将初冬的寒冷熨烫得微微冒着暖意,金色的光线穿过他眼睫落进眼底。
光仍是冷的。
毕竟已是初冬,再好的日光也烘不暖人了。
童殊的身上蹿起一阵又一阵寒意,他的眼睫细细颤着,将光线全晃碎了,落进眼底变成满瞳破碎玉屑。
身侧的手紧紧成拳,身子紧崩着,然而还是承受不住心头压下的巨大的钝痛。
真的好痛啊!
五脏六腑都像被巨石碾碎了一般。
那个絮絮话多的老头儿是他最后的亲人了。
他怎么可以不在了呢?
一嗔大师是一代高僧,修尽善缘,功德无量,僧人修到一嗔这个地步,就算不能升,至少也该长命千岁才是。
上邪,你到底有没有长眼?!
惜暮?耳侧传来景决略带关切的询问。
童殊倏然僵住。
有了上次景决因他而醒的教训,童殊知道这一次万不能重蹈覆辙。
他用力眨了眨眼,缓解眼底酸痛,回身之时掩饰地略低了头,以景昭的口吻,低声唤了句:慎微。
嗯?
我忽然觉得头有点晕,你扶我一下。说是扶,他其实一偏身便靠了过去,脸压在景决肩侧不肯抬起,口中说着头晕,掩饰了身体的颤抖。他不能再一次在景决面前失态。
景决第一反应是要避开他,但见他颇为难受的样子,忍住了被人靠近的不适,适应了片刻道:元神动荡了?
是。童殊将错就错,强压住又一波窒息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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