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厨房。
孙文俊一边对着炉子上的药罐子,一下下地扇着扇子,一边跟唐砚不住口地抱怨:“我就没见过殿下这么不仗义的,明明九爷是审他来着,他倒好,句句都往我身上引!亏得我这么多年对他赤胆忠心,哼!”
“他真的……是定安王府小世子?”唐砚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都没办法将平日里嬉皮笑脸、没个正行的糙汉子和千尊万贵的定安王府小世子联系在一起。
“真的,这还能有假?”孙文俊道,似是看穿了唐砚的想法,孙文俊登时来了兴致,幸灾乐祸地道,“是不是觉得他一点儿都不像?是不是觉得比起小世子,他其实更像是个货真价实的野土匪?”
唐砚白了他一眼,一脸的嫌弃:“我觉得你比他更像野土匪,还是那种生在土匪窝、长在土匪窝的那种浑然天成的野土匪。”
孙文俊的脸,顿时就垮了,耷拉着个脸,看着唐砚:“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嫌弃我了呢?”
“嗯,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唐砚不疾不徐地道,一边掀开药罐盖子,一边指挥着孙文俊,“扇慢点儿,都要焦了。”
“老子还不扇了!”孙文俊气呼呼地道,一把将扇子甩出去老远,瞪着唐砚,“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越来越嫌弃我,只要你说得出来,那老子……老子就一定改。”
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唐砚:“……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