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叙前些年有段时日身子不佳,去大佛寺小住了半月,受到孔郎中的诊治和关怀,由此两人结成了忘年交,这一次见了楚天叙的腰牌,当下二话不说,便就随着老严来了乌兰农场。
看着孔郎中给唐婉把了脉,又在脸上查看了好一会儿,赵一朗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声问道:“孔先生,婉儿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醒来之后,就……就说不了话了呢?”
“赵夫人受惊过度,以至失语,”孔郎中沉声道,一边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来给唐婉施针,一边对着惊恐万分的唐婉,缓声道,“赵夫人不必太过惊慌,这样的暂时失语也不少见,只要日后好好治疗,肯定能恢复开口的。”
“婉儿,你听到没有,我就说,肯定没有事儿的吧!”赵一朗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忙不迭弯下身来,柔声问唐婉,“婉儿,你渴不渴?我这就给你烧热水去哈。”
唐婉说不了话,双目失神地盯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一朗又担心起来了,孔郎中给他使了个眼色,赵一朗当下也没再说什么,便就去厨房烧水去了。
当下,孔郎中给唐婉施针,瞧着唐婉一脸枯瘦蜡黄,孔郎中忍不住一声叹息道:“赵夫人,我知道你看到了不该看的,受到了本不该受的刺激,可到底赵先生身子并不大碍,你也大可以放心修养了,若是一味儿沉溺于过往,对身子可没什么好处,还望你能一切朝前看。”
唐婉没说话,仍旧直勾勾地盯着房顶看,前些时日还温婉动人的女子,这时候却似一截没有生机的枯木。
孔郎中看了看她,忍不住又摇了摇头,然后在她睡穴上扎了一针,渐渐地那双木然的眼睛闭上了,确定唐婉睡着之后,孔郎中这才起身出了房,径直朝厨房走去。
“孔郎中,我媳妇儿……”正坐在灶膛前烧火的赵一朗,瞧着孔郎中进来,忙得就要起身,却不想还没站起来,却又一屁股坐在了草堆上,然后痛苦地抱着小腿,不住地倒吸凉气,“哎呦!”
赵一朗身上受了不少伤,皮肉外伤在这些天里都渐渐愈合结痂了,只有胳膊和小腿上,分别留下了两处贯穿伤,还没好利索,所以刚才一个没主意,就又碰到了,也难怪赵一朗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