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是知晓将军的真面目,属下痛惜之余,也不得不为手底下的兄弟做打算,属下恳请公子收留属下,也能给这一千号兄弟一条光明大道儿。”
孙益辉说着,又朝着楚天叙叩拜,楚天叙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叩头,忽而脸上涌出了冷凝笑意:“孙益辉,你可真是好样儿的,知道我与父帅不睦,你等不及就要怂恿我与父帅对立,怎么着?是父帅平素对不起你、还是我楚天叙慢待你了?竟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等着看我们父子反目?”
“公子,您误会了!”孙益辉知道楚天叙误会了,急得直摆手,他一个武将,素来笨嘴拙舌,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最后索性咬着牙道,“公子,您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将军他图的是什么,谋的是什么局,您心里一清二楚!若非如此,您又何必和将军闹的这么僵?”
“属下知道公子心地干净,并不想走将军铺的道儿,也没有谋朝篡位的野心,可将军苦心经营多年,当真会遂了公子洁身自好的愿望吗?若是公子手底下没点子人马,怕是逃不出将军的手掌心,最后落到将军手里,还不是得任凭将军摆布?”
“属下拜服公子高义,愿从今往后追随公子,真心实意为公子驱使,护公子和夫人平安,还请公子能相信属下的忠诚。”
一边说着,孙益辉猛然从腰间抽出钢刀,朝着自己左手就砍,瞧着架势是要剁手以证忠诚,眼看着手起刀落,却听得“啪”得一声,钢刀被一道银光挡开,孙益辉虎口被那力道震得生疼,钢刀险些松了手。
他猛地握紧了刀柄,这才看见是楚天叙用风啸剑挡在了刀下,而风啸剑的剑身已经离他的手掌不到一寸了。
孙益辉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掌,只觉得一阵后背发凉,半晌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