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跟空間力量相關的世界。克魯格將他帶到這裡,它自己與無數蟲類也在這裡,這不會是它隨便找來的暫住之所。它通過這處『基地』去往別的世界。沒有通道,但空間就是通道。
唯一異常與相似點只有『牆』。牆是不同的。也就是說,牆只有在它是『牆』時才會出現風,鐵則是牽引風的介質。牆本身就是通道,他肯定每一扇牆都通往不同世界。
他可以穿越它們。
但他要怎樣才能穿越它們?
這不是物理上的穿越可行的,但他並非束手無策。
郁封的嘴唇與手指在顫抖。他意識到自己正接近日思夜想的可能,他已經無法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只能迫使再想慢一點,好讓心臟更平穩地接受越加清晰的想法。
並非是無形的門才能通往,如果那是只存在於介質中的通道……
他僵硬的眼睛緩緩下移到雙手。他的力量混雜了太多類別,結構偏移向無序,是不能夠轉移生命體的。在他足以匹敵阿克謝爾的,對力量控制最得心應手的巔峰時也不能。他做過,他用這個對付過人,他們的結局沒有例外。
現在他可能的出路就在牆裡,只要動用這部分力量轉移交換,他就可以離開這鬼地方。
可是,可是會有怎樣的後果?他會變成一灘結構錯亂的噁心怪物嗎?能夠復原嗎?那該死的怪物還能夠認出自己嗎?
牆後又是怎樣的世界?
你會保佑我嗎?
我死了又死,而許下承諾的你又在哪裡?
郁封低語那道名字。
沒有人回應他。
他吊起幾分癲狂的笑,沒有人回應他啊。他不是早就了解過他們的本性?欺詐與善意不過是無趣的調味劑,事到臨頭承受所有的終歸只剩自己。他調動全身力量緩緩覆蓋自己,在空間力量的運作下他的身體開始閃爍,疼痛後知後覺發散四肢。然後,他伸出手掌,貼按到身前的牆面。
「我發現只要用特殊頻率就能打開通道。」郁封悶咳幾聲虛弱道。他垂眼盯著束縛帶,往兩邊掙了掙。太緊了,手腕被勒得酸疼,再過一會兒就要充血發腫。
「於是我花了些時間尋找這裡,」他的用詞格外生分,「大概……幾年吧。」
他們低聲嘀咕幾句,繼續問:「如你所說,既然這麼多年,你就沒有在那裡遇見別人嗎?我是說,我們消失的基地與士兵。」那是非常龐大的數字,倘若他能活著離開那總有幾個幸運星能誤打誤撞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