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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还他清誉/殿下让我还他清白——三千(1 / 2)

景谏当初叫执念所摄,曾误会过云琅。后来请缨去了北疆,行沙里逐金之法分化戎狄部落。回转京城不久,又跟着大军出征,来回奔波往返,提前打通了各个关隘的通关路引。

他本不是武人,是端王身旁的文士幕僚。这些天奔波下来,一路风尘,已显出些难掩的疲惫。

萧朔点了灯,倒一碗热茶过去:景先生奔波劳碌,辛苦了。

不敢。景谏忙道,少将军

他话说到一半,又沉默下来,攥了攥拳。

云琅人不在房中,景谏放松下来,坐了半晌,低头苦笑了下:与少将军比我这哪里算得上是奔波劳碌。

当初他误会云琅,是以为云琅为了自身,只顾逃刑,却冷眼坐视朔方军因此平白受牵连挤兑、边境防备因此溃散,动摇国本。

此番景谏领命,来往打通守关路引,一座座关走过,才真正知道了云琅当初做的事。

汾水关守将说,少将军来时伤叠着伤,还在雀鼠谷助守军擒贼,捉了摸进来的辽人探子。

景谏低声道:平靖关从属义阳三关,险些叫金人偷袭叩开过,点燃烽火台,另两关却冷眼坐视。少将军领人在一线天拒敌,以五百步兵吓退了金人的数千铁骑。

金坡关外,辽金常年纷争,少将军带人重整了城防,才不再受战火袭扰波及。方城的防务少将军试探过,井陉关与喜峰口都被少将军揪出了辽人的探子。

函谷关与雁门关自不必说居庸关的城门与铁蒺藜,都是少将军亲手布下的,当初辽人试探扣关,却因防备严密难以攻破,不得不暂时退去,否则早一路直下进了京。

景谏苦笑,他双手攥得泛白,慢慢松开,活动了下:天下九塞,少将军无一不亲自试过。我去时,也没一个守将不提起不论他们那时如何说,少将军也不肯留下,在城中安安生生养哪怕一天的伤。

明明只要躺上几日,藏得严密,哪怕只睡个好觉再走。不叫京中知道,未必就会牵连旁人。

枢密院是在借追捕云琅发落端王旧部,名为通缉追捕,实则只不过以云琅之事当成一把刀,排除异己罢了。

云琅自然清楚这件事,可纵然只是把刀,他也不曾叫枢密院握住过。

王爷

景谏抬头看着萧朔,低声道:早知道这些事,是不是?

萧朔静了一刻,伸手拿过叫茶水沁得微热的紫砂壶,将杯中茶水缓缓续满。

景谏忍不住:王爷

他那时没有茶喝,连粗茶也不剩,便采了些树叶来煮。

萧朔道:累极了无处可睡,便在乱坟岗里,找没用过的新棺材。

景谏视线一缩,沉默下来,低了头。

就在这吕梁山里,他不肯去镇上讨吃的,又病得没力气打猎,在林子里躺了三日。

萧朔垂眸:我派去的人急得无法,又不敢惊动他。暗中捉了只兔子,扔在他身旁树桩上撞昏了,想叫他烤来吃。

萧朔:他醒来后,抱着那只兔子说了半宿的话。

回来复命的人说,云琅养了那只兔子三天,有些力气了便爬起来,摘嫩草喂那野兔吃。

养到第三日,野兔跑了。

云琅才摘了满满一捧嫩草回来,靠着树桩远远看着,不曾去追。

这些都在回报来的暗书里。

萧朔搁下茶盏,视线平静,落在景谏身上:搜集整理暗报这一件事,我交给了你们。

景谏霍然打了个激灵,脸色狠狠白了白。

他恍惚立了半晌,低声道:我们,我们不曾仔细看过

萧朔看他一阵,重新垂了视线,慢慢倒茶。

云琅当初便不曾计较过这些旧部的误会,还因此敲打过自己的亲兵,不准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一腔热血跑去,与昔日同袍反目成仇。

云琅不想计较,萧朔便也放下,不曾因为这些事发落追究。

可有些事,该是原本的样子。

萧朔看着景谏:世上有人在铺路,用血用心,血肉叫世事消磨尽了,就用脊骨。

铺路的人,不求世人对得起路。

萧朔敛起袍袖,将一盏茶推过去:我求。

景谏咬着牙根,再压不住满腔歉疚愧悔,起身道:我去找少将军赔罪。

当初那一场误会,他被云琅的亲兵裹着棉被发泄一般不声不响揍了一顿,心中便已知了错。

这些日子,景谏主动请缨,马不停蹄四处奔波,是想力所能及做事,更是因为无颜再见云琅。

景谏此时再躲不下去,他知道琰王一行人定了两间上房,当即便要去另一间找云琅,却见萧朔也披衣起了身。

景谏微怔:王爷?

萧朔点了点头,垂眸道:我与你同去。

景谏是去赔罪的,只想同云琅好好认错,此时见萧朔起身,有些迟疑:同去做什么?

萧朔束好衣带:赔罪。

景谏:

景谏此时才隐隐回过味来,看着想去找少将军、又要拉个人垫背的琰王殿下,心情复杂:王爷赔的是哪一桩罪?

萧朔:唱错了曲。

景谏:?

不必管我。

萧朔道:只装作在门前巧遇,便一同去了。

景谏立了半晌,艰难道;是

萧朔刚学会了十八摸,还不很熟,在心中默背了几遍,绕回榻前,抱起了摊耳朵蹬腿、暖乎乎睡在被子里的野兔。

作者有话要说:爱大家,抽红包!

云中太守部分,参考苏轼《江城子密州出猎》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一句用典。

魏尚做云中太守时,因上报杀敌人头与实际数目差出六颗,被削职查办,又因冯唐在朝中周旋重新启用。

第一百一十七章

景参军同抱着野兔的琰王一道, 在云少将军门前立了一炷香,没能等见人来开门。

少将军素来警惕。

景谏低声问:可是歇下前服了什么宁神安眠的药?

萧朔蹙眉:不曾。

饮了酒?

景谏道:少将军量深,寻常酒一两坛醉不倒, 烧刀子也能喝几碗, 再多便不行了。

萧朔眉峰蹙得愈紧,摇了下头。

景谏不明就里,向房门看过去:莫非少将军不在房里?

景谏自汾水关回来, 才到了几个时辰,一路眼看景致荒凉萧索、地广人稀,更觉莫名:可这种地方,深更半夜,又有什么地方可去

话未说完,萧朔已将怀中野兔交到他臂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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