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枫乍一下没能从余清澜身上看出点什么不一样的来, 但余清澜和吴言两个孤男寡男在楼上呆了这么长时间,余清澜还把符都给出去了要说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 魏枫是不信的。
就是因为这份笃定,使得魏枫这一次并没有在意余清澜凶神恶煞的模样, 反而是仔细地寻找着余清澜身上的蛛丝马迹。
余清澜差点被魏枫给气死。
然而,还不等余清澜炸毛,魏枫就张口就是一个惊呼:余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余清澜:!!!
这个魏枫怎么回事啊?!
平时还算是挺机灵的,虽然看起来像是憨憨,但今天怎么就完全是个憨憨了呢?!
余清澜眼神凶狠\'地瞪了魏枫一眼, 一点要接茬的意思都没有,但他眼里的警告却已经溢出眼眶了。
如果余清澜的眼神能凝成实体, 那现在, 魏枫的坟头上早都已经亭亭如盖了。
魏枫没等到余清澜的回答,又去仔细观察余清澜的态度。
只是, 余清澜现在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魏枫一时也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把符拿回来了。
在魏枫下楼之前,余清澜就已经把身上那道符交给吴言。
也正是因为这样, 魏枫才认定了余清澜和吴言在楼上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把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干了。
这么一想,魏枫立刻再接再厉:余哥,你要是被威胁了,就wink一下。
余清澜:
神特么wink一下。
吴言在魏枫说起余清澜耳朵红的时候,就已经将注意力放到了余清澜的耳朵上。
而余清澜的耳朵,也确实跟魏枫所说的一样,与周围白皙的肤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余清澜这边虽然是在跟魏枫说话,但却也感觉到了吴言的视线。
吴言看着余清澜本来就有些泛红的耳朵在自己的注视下更红了几分,红得就像是刚成熟的樱桃似的。
你看什么看?!余清澜本来在魏枫面前稳住表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偏偏吴言还跟着添乱。
魏枫本来以为余清澜是在凶自己,但定睛一看,余清澜的视线明明是落在吴言身上的。
魏枫:
怎么回事?明明跟余清澜说话的人是自己好吧?
吴言见余清澜突然转过头来,原本那娇艳谷欠滴的红耳朵瞬间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取而代之的是余清澜那张俊逸却不失羞恼的脸。
因为你好看。吴言从善如流地答道。
余清澜瞬间鸣金收兵,就连刚才转出来的凶神恶煞也都一并消失了。
余清澜的视线有些闪躲,而后才闷声、极不情愿地嘀咕了一句:你不说我都知道!
魏枫没有得到余清澜的正面回应,但他跟在余清澜身边这么长时间了,倒是对余清澜的小动作有些了解。更何况,没了符的余清澜,会是像现在这样凶巴巴地跟吴言说话的样子吗?
魏枫明显记得上一次,吴言都把余清澜推到地上了,余清澜也都只是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吴言,泫然欲泣又脆弱不堪地控诉着吴言哪会这样瓮声瓮气地你看什么看?
魏枫脑子里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吴言可能已经把符还给余清澜了。
但是,余清澜现在的反应
魏枫的视线从余清澜身上移开,落到了吴言身上,又回到余清澜脸上,再落到吴言脸上
这么来来回回的几次,魏枫才算是明白了眼前的情况。
余哥,你这是给人老吴家上门了吗?
神特么就给人老吴家上门了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余清澜斜着眼看向魏枫,只觉得今天的魏枫比以前更加一言难尽了:你可闭嘴吧。
魏枫这才把嘴一闭,不再念叨了。
天要下雨,余清澜要嫁人,他是真的管不着啊!
倒是张叔,从吴言和余清澜下来了之后,视线在两人身上一过,就摆出了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了。
余清澜虽然有天赋,但现在天地间灵气稀薄,神、星陨落,张叔满打满算,还是他见到的第一个神灵呢。
本来,余清澜只以为张叔是吴言的长辈,而他一直就将自己与吴言看成是同辈,所以在张叔面前自然也收敛了几分。现在知道张叔是土地神之后,余清澜就更是小心翼翼了。
在对上了张叔的视线之后,余清澜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吴言觉察到了余清澜的尴尬,这就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张叔。
张叔长得就十分宽厚,看起来是个好脾气的,就算再怎么板着脸,也很难让人觉得凶狠,跟城隍的形象完全不搭。而他此时,故意面无表情地看余清澜,可却仍是和善的模样。
在发现了吴言的视线之后,张叔当即冷哼了一声,对着吴言就是一句:瞧瞧你这点出息!
吴言眼睛一眨:?
我怎么了,我就这点出息?
张叔:你俩在上面那么长时间了,就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甯封蜓刚才一直没好意思吭声,毕竟他跟吴言关系不错,跟魏枫也有过一起开黑的情谊,但跟余清澜有啥?有个装粉丝、一起拍照的感情吗?
而魏枫说余清澜给吴家上门,余清澜也没有反对,再听张叔这么一说
甯封蜓心里的皮意瞬间就涌了上来:叔,你连盖着被子纯聊天都知道?!
这算什么?张叔对甯封蜓适时的追捧很是受用,当场就来了一句:我还知道坐上来自己动和我就蹭蹭不进去。
吴言:
余清澜:
甯封蜓:
魏枫:
听听听听,都听听,这是个正经神能说出来的话吗?!
不单是吴言,就连一个劲夸张叔的甯封蜓都成了哑炮,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叔,你还挺潮的。
张叔丝毫没意识到到自己说的话又什么不对,当即笑道:也就还好吧。
然而,话音刚落,张叔瞬间就把脸上的笑收了,看向吴言和余清澜。
余清澜显然是被张叔的话闹了个红脸,又不好跟张叔这个长辈贫嘴,当即就就落了下乘。
吴言仿佛没有觉察到张叔和余清澜之间的你来我往,十分镇定地握住了余清澜的手对张叔道:没盖被子,就纯聊天。
这大热天的,盖什么被子?
怕不是失了智。
张叔:?!
盖被子是重点吗?
重点是你们什么都没干,就纯、聊、天!
张叔瞪了吴言一眼,倒也没有再继续揪着这事儿不放,只是看向了余清澜:你们谈好了?
谈好了。余清澜神色恢复如常,一听张叔这么问,答得也快:聘礼都收了,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
你跟余晞景不一样。张叔这才满意对着余清澜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而后便点了点头,这样的觉悟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