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秘密,是只有白玉一個人知道的,因為明白許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白玉對於安燃過度保護許復的做法並沒大的反應,只是站在暗處默默看著,既不著急也不嫉妒,悄悄計算著時間,等到時機一到,便抓緊機會趁虛而入。
白玉是個相當有耐心的人,從得知許復被安燃收納的那天,他就做好了成為許復心中第二人的打算,替身什麼的也沒問題,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有了之前奠定的基礎,白玉有足夠的自信,能讓顧晉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忘掉安燃,重新愛上他。
白玉出了地下室,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進洗浴室換了衣服出來時,門剛巧被人打開了。
陳姨向外面張望許久,這才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白玉問:「許傳岩他們沒發現吧。」
陳姨得意道:「那當然,我的易容術可是祖輩傳下來的,扮演這個店裡的老闆娘而已,輕而易舉罷了。」
「白玉啊,我們倆達成過協議,誘情這店歸我,那個年輕人歸你,等你計劃完成後,就趕緊離開這裡,我怕讓人知道,這店也開不下去了。」
「應該快了,」白玉問道,「對了,陳鍾雨醒了沒有?放在你那兒,沒人知道吧?」
「放心,我都是老江湖了,做事情當然滴水不漏,要是像這個誘情店老闆娘一樣,笨手笨腳,連個地下室都藏不好,我哪來的能力搶她的店?」「陳姨」不由得露出笑容。
白玉點點頭:「你說的也對。」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陳姨」慢悠悠道,「估計連許傳席也沒猜到,許復會在我們手裡,就讓那個安燃做替死鬼,給咱們以後的幸福生活鋪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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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又一桶涼水潑上去,岑修之打了個激靈,睜開紅腫的眼睛醒了過來。
面前站著的還是那幾個人,指示的頭兒在後面坐著,好整以暇地翹著腿,天天幾張熟面孔,看得岑修之都要視覺疲勞了。
「你再怎麼問都問不出來的,」岑修之冷冰冰地回答,「還不如把我殺了,也省得浪費你們人力物力,還要每天提心弔膽怕讓官冕的人發現。」
「為什麼要殺了你?」許傳岩用摺扇一下一下輕輕敲著手心,「放心,等到審問流程結束了,就讓你留在許府,當個玩物也是不錯的,至少有吃有喝有穿。」
說著他站起身,走到岑修之面前,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笑道:「反正你長得不錯,放在房裡亮亮眼,又不是雙兒,不會懷孕,怎麼玩都可以,是吧?」
岑修之的耐痛程度出乎許傳岩的意料,就算把牙齦咬出血,也透露不出一點有意義的信息,地牢里潮濕又黑暗,再這麼下去,沒有藥物治療的傷口若是繼續惡化,還真可能如岑修之所言,說不定哪一天就死在這兒。
「二少爺,時間有限,快點開始吧。」身邊一個侍從上前請示道。
許傳岩情不自禁地皺起眉:「我當然清楚,用不著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