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思凌對江訣的稱呼從「親愛的」變成了「江先生」。
稱呼要說細節也不細節,情侶之間的互稱多的能有好幾十個,鄧思凌叫「江先生」也可能是情趣,岑修之便繼續往後翻。
對話無非是嘮的家常,這裡面也能看出江訣對情人挺好的,但唯一不協調的點是他們從未聊到關於江訣的過去和家庭情況,不知道是在一起之前江訣的要求還是巧合,最後一處疑點便是今年三月中旬,兩人有一段長達十七天的空白,這十七天中沒有任何聯繫,也沒有信息發送失敗的標誌,證明不是他們吵架拉黑了對方。
「江先生,」岑修之問,「您和鄧思凌在三月二日至三月二十一日沒有來往,您還記得原因嗎?」
江訣思索片刻,回答:「記得,他住院了,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有使用手機。」
「住院?為什麼?」
「生病而已,普通人一年到頭進一次醫院也不奇怪,我每個月不是也會去醫院複查腦部的情況嗎?」江訣笑了笑。
岑修之默不作聲地記下來,繼續道:「那他住院的過程中,有人來看過他嗎?其中有沒有接觸密切的人。」
「沒有,」江訣答道,「我本人比較忙,因此安排了其他人去照顧,我叮囑過,沒有我的允許,外人不能去。」
岑修之聽他說話,心裡總有些不舒服,但下意識略過了。
他沉吟片刻,道:「這些資料還是少了點,不足以做初步判斷和制定計劃。」
江訣看著岑修之緊皺的眉頭,緩緩說:「你若是需要了解他,可以來我家看看,鄧思凌走之前並沒有收拾過他的房間,我也沒讓其他人進去。」
「他的房間?」岑修之一愣,「你們分室?」
第382章 分手大師(35)
「嗯,」江訣淡淡答道,「同居是他要求的,我很少回去,家裡一般是他在住,而且,我有一點心理疾病,不喜歡和別人的身體接觸太近。」
聽到最後那句話,岑修之幾乎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現在的人真是什麼病都能張口就來,岑修之儘量按壓住自己不停抽搐的眉頭,拿筆把他說的記了一下,隨後合上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同意了江訣的提議:「好,那就去鄧思凌房間看看吧。」
兩小時後,岑修之到了江訣的家。
江訣關上門,順手將岑修之依然辨認不出品牌、低調又奢侈而沒有一絲褶皺的銀色休閒西裝外套整齊掛上衣帽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