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頭掉落在地上,幾秒後火星便燃盡了。
「馬露舅舅,我是新村官,剛進山,很感謝你能同意我住在你的侄女家裡,我本來不該對你不敬,但請你不要太過分,經常這麼對我動粗,我也會很困擾。」陸寒之的聲音冷了不少。
徐景酲感受到了自肺部壓迫而來的力道,雖然勁兒不到但勝在點巧,一時半會兒還真掙脫不開,呼吸也困難不少,他哼笑了一聲:「你還真是表里不一。」
陸寒之放開他,後退兩步,以為他不會再這麼糾纏下去,結果剛走了兩步,後面就傳來腳步聲,下一秒他被從後背壓來的力道撞得整個人一撲,臉朝下摔在床上。
「徐景……咳咳……」陸寒之怒到本來提高音量要喊,但胸口被壓住,氣沒提上來,不斷地咳嗽。
徐景酲按住他沒受傷的肩膀,脫下他的外套,將印有血跡的那一塊遞到陸寒之眼前:「這叫處理過?小陸,可別逞強啊。」
求生者(7)
徐景酲有一米九的身高,該有肌肉的地方都有,僅僅一隻手按住陸寒之的肩膀,就像泰山壓頂似的,陸寒之根本動彈不得,而且他一動,後背上那些被木塊扎裂的傷口就鑽心的疼。
陸寒之確實只是草草處理了傷口周圍的血跡,沒想到血會重新滲出來。
「剛剛看你垃圾桶里的棉簽,你只是把血跡擦乾淨了吧?」徐景酲低沉的聲音從陸寒之頭頂傳來,「傷口應該比你想像中的深,先塗藥,明天再帶你去診所看看。」
「這是誰造成的……」陸寒之的臉被埋在被子裡,說話含糊不清,徐景酲也聽清了。
「是我,」徐景酲倒沒找藉口,說道,「所以我現在來彌補我的錯誤,你又嘴硬不讓,我只能動用武力了。」
徐景酲手向下伸,摸到陸寒之胸口一片想去解他的扣子,陸寒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厲聲道:「衣服我自己脫!」
襯衣扣子不好解,陸寒之手抖地解了半天才解下來,脫下襯衫,赤著上半身坐在床邊,露出雪白的胸膛和平坦的小腹,徐景酲總覺得氣氛有些奇怪,具體又說不上,只道:「轉過去,趴著,我幫你看看。」
說是只上藥,但身下這個男人的皮膚實在太白了,光溜溜的一片,被燈光一照就跟羊脂白玉似的,肩頭兩處透著淡淡的粉,徐景酲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陸寒之就算背過身去,也知道後背上那股灼熱的視線來自哪裡,不自在地抬起音量:「能不能別看了!」
還看看,光看著傷口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