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孟瀾和江策朗不走,松有紀又叫來了幾個傭人「護送」兩人一起回去。
江策朗在走過二層的時候記住了房間位置,雖然門是關著的,但是從木門上描繪的精緻圖案可以看出來房間的重要性。回到客房內的時候,賀晚晚表情陰鬱,顧燁臉上也蒙上了一層灰,顯然有事情發生。
張一馳又在疼痛和幻覺中睡過去,他的肩膀上重新長出來血淋淋的頭顱。
孟瀾坐在賀晚晚身旁:「怎麼了?」
賀晚晚為難的伸出手臂,她蒼白的手腕上凸出來一個小小的肉粒,這個肉粒似乎在吸血,她的皮膚幾乎呈現出不自然的半透明顏色。
她看著孟瀾,突然開始哭起來:「我明明已經躲過了,我明明沒有受傷!為什麼還會這樣!剛才、剛才你走了之後我又看見了鬼影!
顧燁沉聲說:「惡靈的能力似乎越來越強了,剛才我也看見了。我知道你們精神病院的任務,我猜想任務邏輯是一致的,我們四個人中應該至少有三個人註定是要得病的。還有一種可能,我們四個人都要得病,但患病最輕的人可以進入洞穴,這樣我們依舊可以完成最終的日落歌儀式。」
顧燁將自己的褲腿拉起來,腳踝的皮膚也出現一絲褶皺,但沒有賀晚晚那麼明顯的凸起。
他是剛才坐在地上的時候看到了自己露出來的小腿,發現了事情不對勁。
他提醒賀晚晚檢查一遍自己身上,賀晚晚都不用脫衣服,就發現手腕上就出現了小突起。她原本還以為這是脂肪粒,直到它肉眼可見的變大了一圈。
孟瀾聽聞撩起自己的裙子,又看看手腕:「目前我不疼不癢,是不是還沒有感染上。」
「時間問題。」江策朗說,他沒有檢查,無論是否發現都對結局沒有產生印象。他拍了拍孟瀾的肩膀,「安心,我們肯定有活著出去的方法。」
孟瀾看著他坐在月光下的側影,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很抱歉。」
夜晚。
他們沒有再和張一馳睡一屋,四個人擠在了隔壁房間。
賀晚晚依舊睡在孟瀾旁邊,她睡不踏實,一直蒙在被子小心翼翼哭。她控制自己的音量,不想給其他人造成影響。
孟瀾擱著被子揉了揉:「要不要我給你搞一點助眠的湯?松有紀那裡應該有。」
「我是吵到你嗎?」賀晚晚紅著眼睛。
「沒有,但你需要睡覺了,充足睡眠會保證你不會那麼快被惡靈侵蝕。」孟瀾將她的被子蓋好。
「那我要喝藥。」
「好。」
安頓好賀晚晚,顧燁也守在門口假寐,但孟瀾依舊沒有任何睡意。
她坐在露台邊緣,看著漆黑夜空上點綴的繁星。
江策朗神色沉穩,目光冷如冰爽,他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這盒煙是從鈴木兄弟那裡順來的,沒見過的牌子。
「給我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