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覺羅氏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滿屋的奴才們都低頭打顫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就連自始至終淡定如一的巴雅拉氏也不小心摔了手中的茶盞,驚疑不定。
趙嬤嬤拂了拂衣袖,連語氣都沒有絲毫變化地重複了一遍。
「老奴出宮前皇后娘娘吩咐老奴好好觀察側福晉和三爺,若你們得意忘形,又張狂起來,還不聽勸告、屢教不改,就讓老奴給宮中去信。皇后娘娘收到信後會命鈕祜祿氏的族老們開祠堂、改族譜。」
「皇后娘娘說了,為了防止您跟三爺行事不端拖累娘娘和太子殿下,娘娘會把法喀過繼給旁支、扔出一等公府,並且讓族老們把娘娘自己甚至是孝昭皇后都記到嫡福晉名下。」
舒舒覺羅氏緊靠在丁嬤嬤懷裡才沒有倒下,她渾身顫抖、淚流滿面卻恍若未覺,唇瓣囁嚅卻發不出聲音。
跟青璃相處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浮現,舒舒覺羅氏的心從未如此冰冷過——她竟找不出多少母女溫情的時刻。
舒舒覺羅氏不敢再自欺欺人,自己跟小女兒之間確實沒什麼感情,青璃她許是真能狠下這個心。
舒舒覺羅氏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在那一瞬間全被抽走,她渾渾噩噩地被丁嬤嬤半摟著出了正院。
宮裡的青璃收到消息,舒舒覺羅氏當天吹了一夜寒風,次日發著高燒還緊握住法喀的手連聲叮囑,讓他老實乖順,收起小心思。
青璃派子衿帶著太醫走了一趟鈕祜祿府,自己則獨自踏進奉先殿,對著孝昭皇后的牌位念叨。
「咱們的額娘可真是欺軟怕硬,被我狠狠嚇唬了一頓,她竟也能說出像模像樣的教導法喀規行矩步之言,姐姐你做夢都沒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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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的除夕宴辦得很是隆重,畢竟康熙帝要在太和殿向群臣隆重介紹他的小寶貝、大清的第二位太子——愛新覺羅胤禘。
臣子宗親們早早來到太和殿恭候,午時剛過,靜鞭聲響起,小太監尖銳的傳唱聲驚醒相互寒暄的同僚:「皇上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等康熙帝牽著胤禘的小手步入殿內,胤禘就看到了兩側跪滿的百官群臣,烏壓壓一片皆埋頭不語,殿內安安靜靜的,連衣料的摩擦聲也無半分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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