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現在還來得及,就結束在這兒。
一首歌完畢,覃關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司琮也主動拿掉她耳機,指尖感受上面的餘溫。
「覃關。」他很少正經叫她名字,聲音淡淡:「你會遇到更好的人,希望他比我要更喜歡你。」
正午太陽正烈,溫度開始攀升,綠茵草地上浮動著一層熱浪。
「你走吧。」他說。
覃關最後看了一眼兩人映在地上的影子:「好。」
……
司琮也下午出院沒叫誰來接,齊靖帆和杜思勉過來探病,看他在收拾行李才知道他要出院。
「覃關呢?」屋裡沒見到人,杜思勉拋著個蘋果問。
司琮也把衣服一件件往行李箱裡扔:「走了。」
「走了?去哪了?她現在可放心你自己一人了?」
杜思勉一時間沒注意到司琮也不對勁,齊靖帆踹他一腳,他懵逼的拍掉褲腿上的鞋印,沖他擠眉弄眼。
——咋了?
齊靖帆沒搭理他,看著司琮也側臉,斟酌再三:「真有必要嗎?你這次為她擋了一刀,你提什麼要求她不會答應你?」
司琮也就怕這樣。
的確,他現在跟覃關提什麼要求她都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但那不是他想要。容卿說得對,他不能讓覃關活在他的陰影和對他的愧疚里。
那不是他喜歡她的初衷。
杜思勉回過味來,放下蘋果:「行啊,分就分了,大把時間總能遇見更好更喜歡的。」
司琮也把最後一件衣服放好,合上行李箱,左手無名指還戴著和覃關的情侶對戒,他拇指按上去摩挲:「她們班之前有個女生因為談戀愛被家長發現,轉學走了。」
「啊?」
齊靖帆和杜思勉對視一眼,都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件驢唇不對馬嘴的事情。
「那女生問過她,要是她,喜歡和前途選哪個,她說不管什麼都得給前途讓步。」
司琮也想像著覃關說這話時的神情,一定是沒什麼表情,臉很漠然,仿佛並不是難以抉擇的事情,就像討論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簡單。
「我給她讓,她要前途,那我就站在她的前途里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