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樣子,也不哭也不鬧,就是搭起話來失魂落魄的,偶爾回過勁兒,眼裡才有些神采。
「...」
李荃見她如此,也問不出個所然,只能帶著她一人一隻手,攙扶又暈過去的安洛往靠後的人堆里混。
小皇帝終歸是個十歲的孩子,坐了那麼久的馬車,壓根不想拿譜,下了馬車直接回了乾清宮。大臣們回府的回府,進宮的進宮,最後輿駕里剩下的就只有攝政王。
兩邊各兩排的宮人皆恭敬伏身,聽引路太監高呼:「攝政王下輿——」
話音一落,門口守門的侍衛,以及前來接駕的錦衣衛等,都仿佛被按下了機關石,行禮時,步調整齊劃一,跪地響聲低沉震天。
李荃偷偷瞥了眼,蘇果垂眸恭順安份,好像也沒有多餘的情緒。
不遠處剔紅漆的輦架里,男人彎腰探出,鸞帶束出的腰身修長高挑。
漆發如瀑肆意瀟灑,側顏都能看出的英氣逼人,扇羽長睫下,鳳眼高挑,鼻樑高挺,薄唇抿出的下顎弧線清冷誘惑。
然而下一刻,攝政王的車輿里,還有個女人緩緩走出。
嫚雅不知何時換了女裝,異域血統丰韻娉婷,身段曼妙,舉手投足之間,風情非蘇果這種情竇初開的可比。
或許正因為同是女子,嫚雅一眼就看到了城門口跪著的蘇果,她心下哼笑,所以說男人皆薄情,溫存幾日,膩了便是膩了,情分皆不存。尤其是攝政王這樣的身份 ,寵你時就是高高在上,厭你時就是棄如敝履。
當時將馬匹餵殘,她還覺得是木鋒多此一舉,沒想到攝政王竟然真能同意稍她一程。
她曾眼睜睜看著陸則琰那日殿內鬨蘇果吃酒,這次,她也好想要蘇果看著她,受王爺眷顧。
「王爺,王爺的車馬高大,沒有步梯,嫚雅實在難下。」嫚雅媚眼如絲,含情脈脈地看著陸則琰,用著這幾日從木鋒那半道學來的中土句子撒嬌道:「能不能借王爺的手一用。」
她身經百戰,是個豁得出的人,提此要求並不是期翼王爺會遂她的意,而是她根本不介意試上一試,哪怕王爺不肯,至少也能更了解她對他的心思。
趁著王爺對小太監淡了的當口,她才不要被旁人鑽了空子。
沒想到,陸則琰聞言挑了挑眉,半側過身朝她伸出手來。
嫚雅一愣之後,心下狂喜,極快地抓住他,觸手那刻,她覺得男人的溫熱炙感,好像順著她的手心穿至身體,緊緊包裹住了她。
陸則琰將她隨意一扯,便拉下了馬轅。
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然用力的短短時分,青筋隆結而起,瞬息的精壯力道,強勢的極其迷人。
嫚雅別不開眼,不自覺地抓緊,她不願意鬆手,要是能抱著再走上一段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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