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則琰跟沒見到他似的,手勢絲毫沒有收斂,薄唇輕啟,「查清來路了。」
「查清了,是西廠陳公的手下。」
陸則琰的指腹輕輕按壓在蘇果的唇上,來回的摩挲使得她的櫻桃檀口顯得愈發粉潤,「現在開始,派人盯著陳常風。」
「是。」
西廠廠督是司禮監的總管陳常風,但是這十年有陸則琰在,司禮監形同虛設,他時常不在宮中,更多的是去各州縣監管明殷朝工程事務。
他和攝政王、瑞王不同,過去的幾十年裡皆一心為錢財,陸則琰向來懶得多管他這類瑣事,但自從蘇果和陳凞出現之後,陳常風的動靜忽然變多了起來。
把入宮淨身前生的兒子帶進宮,還帶了個從小養大的女子進來,說沒有歪心思都難以讓人信服。
「若枟還有幾日到。」
「稟告王爺,他還有十日就能見到卓嵐山,剛傳了信箋回來。」
「嗯。」
陸則琰頗為留戀不捨得地撤手,轉身要走之際,餘光忽然瞟見蘇果的輕薄眼皮顫了顫。
他停住轉勢,揮退了若楓,雙手支撐在榻沿,看了會兒她緊闔的雙眸,在她耳邊啞聲道:「哎,這般老是不醒,是不是尋些刺激身子的辦法才有用。」
刺,刺激...
蘇果的眼皮又開始亂顫,雙頰映出各一朵芙蕖。
好啊,陸則琰無聲哼笑了聲,果真出息了,還敢騙他。
他直起身,收回袖瀾,這次是對著秦素棉,「她醒了叫我。」
「是,王爺。」
小半柱香後。
「好了王爺走了,別裝了。」
「...」
蘇果睜開眼,臉上紅暈未消散,幽聲囁嚅,「謝謝秦太醫,等再瞞過三日,等王爺出發去鄂西就好了。」
其實,早在她喝了藥被送回殿內的當晚就醒了,只不過今早才被秦素棉給發現。
「我可早就從太醫署退了,這樣,你還是喊我秦素棉吧。」
蘇果慢吞吞支起身,撩開被子下榻踩上木屐,走到了秦素棉身旁的小火盆前,坐在了他的對過。
她嘆了口氣,聲音低低的,「秦太醫,我是不是做錯了。」
秦素棉見矯正不了她對他的稱謂,索性也不管了,「錯不錯我不知道,但你確定你能瞞過王爺?」
「能吧,王爺不會再對我花心思了。」
「...」都燒殿了,還不夠花心思呢...「蘇果,你何時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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