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只怕是太高興了,才如此失態吧。」
容淮安早已恢復平靜,見她如今的樣子,掀起唇角,輕笑了一聲問。
高興?
和她始亂終棄的窮書生在這種情況下再見了有什麼可高興的?
謝明蘊只覺得心中一堵,開口就要反唇相譏。
「本宮高興與否,不勞容大人掛念……」
「蘊兒。」
她一句話沒說完,台上的帝王驟然看了過來,眼中透出幾分疑惑。
往昔這個女兒最溫柔知禮,怎麼今日瞧著卻有幾分奇怪?
對上皇帝疑惑的目光,謝明蘊驟然冷靜了下來,太子和皇后正等著她說下去,謝明蘊卻不得已咬牙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繼而溫聲道。
「父皇恕罪,女兒方才見了大名鼎鼎的太傅有些驚訝,一時失態。」
皇后看了她一眼,抬頭笑著替她圓話。
「想來蘊兒也是少見如太傅這般天人之姿的人,才有些失禮了。
姑娘家的心性,皇上不必在意。」
謝明蘊低著頭,聽著皇后的話,嘴角抽了抽。
台下那道銳利清潤的目光一直似笑非笑地落在她身上,讓她如芒針在背,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附和皇后。
「父皇恕罪。」
只是打碎個杯盞,不是什麼大事,皇帝一擺手也沒再追究。
「淮安,今日朕叫你入宮,是有件事想囑咐與你。」
此話一出,容淮安四處掃了一眼,想起近來朝中的動靜,約摸對皇帝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了幾分把握。
這幾天明蘊公主和親的事鬧了沸沸揚揚,他自然也是聽說的。
只是一直沒想到,宮中三個月前認回來的明蘊公主,竟然是半年前在江南之時,對他撩撥了心又始亂終棄的騙子。
容淮安只覺得心中的氣更悶,玉容上神色略微寡淡了些,他抬起頭,鳳眸落在謝明蘊身上,繼而掃過皇后,太子,溫聲開口。
「皇上請說。」
紫色錦袍晃過眼底,上面墜著的玉佩被他捏在手中把玩,容淮安一身明華,隨意而立,也掩不住那通身的清貴氣質。
「容愛卿回來這些天,身上的病可好了?」
「勞皇上關心,前幾天就好了。」
容淮安輕輕笑了一聲,挺直的脊背微微彎了些,陽光透過窗欞灑在這位清貴臣子的身上。
外人大多形容他是端方內斂的如玉公子,及冠後這兩年,上京美譽無數,但年輕的臣子身負美名卻不見驕矜,實在是肱股之臣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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