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陳最淡淡道:「她自己沒長嘴嗎?」
「呃…」邊超尷尬的笑笑,隨後推了把妻子,「愣著幹嘛!」
時韻音咽不下這口氣,她在家裡對邊超這個丈夫也是吆五喝六的,這還是第一次聽他在外人面前教訓自己。
她氣不打一出來,剛要罵他,餘光就看到了穿著西服的時言之站在門口,正冷森森的盯著自己,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胡亂道了個歉,就趕緊拿上包往外走。
與時言之擦肩而過時,聽到他陰聲道:「來這鬧,先掂量掂量自己!」
時韻音咬著牙,邁著步子匆匆離開。
倒是邊超陪著笑臉,再次道歉,也沒有換來時言之的正眼相待。
邊超悻悻一笑,走的時候還貼心的給他們把門關上。
華麗的客廳里只剩下一家三口,銀藍裹緊身上的家居服,怯怯喏喏的說了句不舒服就趕緊上樓去了。
時言之目光沒有在她身上逗留,看向站在樓梯口少年:「你跟我上來。」
灰色調的書房,處處都是一絲不苟。
各式各樣的金融類法律類的書放滿了整整一面牆。
這不是陳最第一次進這裡,只不過每一次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就是了。
迎面砸過來的菸灰缸,被他側身躲開,哐當一聲狠狠的撞到門上,留下一個陷進去的痕跡。
「我是不是給你說過讓你遠離江顏!」
時言之暴跳如雷,他伸手粗魯的扯開領帶,「為什麼不聽!」
陳最一點也不意外他是怎麼知道的,白天在學校的事情瞞不過他,況且他也沒想瞞。
時言之被他冷漠的態度弄的急躁:「說話!到底為什麼!」
只見陳最沉默的看著他,突然笑了下,「你覺得為什麼?」
「我在問你!」
「爸,何必這麼生氣呢,你應該知道的,三年的復健我能熬過來,全都是因為我想要回來。」
陳最松松垮垮的撿起地上的菸灰缸,慢條斯理的放過書桌上,「你應該知道,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你!」
時言之像是第一次認識他,明明在這五年裡,他一句都沒有提到過江顏,甚至還能輕鬆的表達出厭惡的表情。
「我絕對不會讓她成為你的累贅!」
陳最臉上的笑容斂去,語氣像是摻雜著冰塊,「你大可以試試!只要你不怕我毀了你的時氏集團!」
時言之蹙眉:「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要爺爺奶奶手裡的股份嗎?」陳最嗤笑一聲,「你覺得什麼意思!」
「不可能!」
時言之不可置信的大聲反駁,「老頭子不可能把股份給你!」
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他覬覦了老頭子手中的股份這麼多年,都沒能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