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准备的非常顺利,也许是因为渊国□□太久,官员们也苦不堪言,早就想着换一个领袖,这样能让朝廷焕然一新,也有些许贪官,想跟着皇帝继续横行下去。
但这些都不在顾南风和沈榭的考虑范围内,一旦逼宫成功,安定军便会从北面打来,愿意降的会好好对待,不愿意的,直接杀了便是,除非是两袖清风的忠贞之士,这样的人,顾南风和沈榭会亲自出马,就算无法招安,也不会让他们白白枉死,顶多会把他们放走,回乡种田。
只是就这样放他们回乡,未免有些可惜,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后不愁没有好的官员上位。
典礼在秋华宫中举行,除了皇上和后宫妃子,还有各位大臣和家属一同参加,向郭丞相、张统领这些,知道要发生变故的人,根本没有带家眷前来。
第42章 秋华宫变
皇上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半倚在龙位上,精神尚可,只是不知其中有几分是在强撑。
再次见到沈榭拉着顾南风,皇上的心情很好,显然对于沈榭的选择很满意,毕竟顾南风是个男人,就算长得再漂亮,也不能为沈榭传宗接代,这样一来,等沈榭一死,沈家便没有可以承继摄政王之位的人,至于沈枞,被沈榭保护的太好,很是懦弱,难堪大用。
朝中大部分人并不知道顾南风的身份,沈榭一党虽不知,但他们唯沈榭马首是瞻,自然对顾南风也颇为恭敬,不敢有任何言语上的不敬,都是老官场上的人了,漂亮话那是一套一套的。
歌舞开始,大臣们开始轮流向皇帝献礼,受重用的官员还会得皇上赐菜,这乃是上上荣宠,只沈榭就被赐了三道菜,余下大臣不敢有任何不满,看皇上的神色,恐怕是越来越不好了,说不准哪日就会驾崩,而沈榭正如日中天,他们看的清清楚楚,这渊国至少还要被沈榭掌控三四十年!
沈榭给顾南风夹了一块鱼肉,并不在皇上赏赐的三道菜之内:多吃些,一会儿好看戏。
这戏他们不仅要看,还要亲自参与。
说实话顾南风不喜欢这种场合,什么打击报复,他就是报复的再狠,父王母妃也不会活过来,他想要的,是一个造福百姓的朝廷,一个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皇帝,这样那些忠臣们便可以尽情的效力,不会整日因为害怕功高盖主而畏畏缩缩。
就在歌舞声中,没有人注意到秋华宫外已经被金吾卫围了起来,而金吾卫指挥使不知道去了哪里,外面的一切都由副使操控着。
金吾卫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听邬煜城的话,但现在秋华宫外的这队人,全部都是邬煜城信得过的,这种重要的场合,他必须要做到最好,不能有任何意外。
张寒从外面走到门边,两人互相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以张寒的身份,他自然可以留在殿内,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和邬煜城站在了一起。
俞太师年迈,今天没有过来,剩下的那些不足为惧,咱们就在殿外等着好消息吧。张寒道。
刚说完话不一会儿,张寒就听到里面的动静大了起来,他们只听到沈榭的问话:当年皇上欲加害太师,逼死父亲之事,皇上可还记得?
秋华宫内,沈榭站在下首,这场变故并不是由他先引起来的,而是由郭丞相起头,说最近查到了一桩旧事,定国公之死大有疑点,根本不是病故。
郭丞相一开口,京都府尹高全便站了出来:臣虽年轻,那个时候没有亲历,但应天府内有定国公的案宗,定国公死的突然,沈老夫人亲自请了仵作验尸,只是不知当时的府尹为何隐瞒了定国公真正的死因,其中定有冤情。
大王爷脸色变换:高全,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十几年前的案子了,哪里还有案宗?!
王爷不信,下官已经让人把案宗拓印了一份,带了过来,您亲自看过便是。高全毫不畏惧,自从萧泰安失势,他也跟着被御史参了几次,皇上越来越不重视他,高全本是贪生怕死之人,沈榭连提都没提,只是询问了一下当年定国公的事,高全便自己去查了,那些案卷,他是越看越心惊。
定国公确实是心悸而死,但确实提前服食了大量可引起心悸的药物,这么一看,明显别有用心,可当时的京都府尹竟然瞒了下来,没有上报,其中定有内情。
查到这些,高全立马带着案宗去了摄政王府,把一切都说出来之后,沈榭脸上并没有意外的表情,显然很早就知道,高全松了口气,幸好他表忠心表的快,要不然沈榭为了得到这案宗,定会杀了他。
既然决定跟随沈榭,高全便彻底把大王爷这边得罪透了,只有这样,沈榭才不会怀疑他首鼠两端,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去,从夹缝中求生存。
大王爷看过案卷之后,气的砸在地上: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定国公若不是病死的,却没有人去查,背后显然是父皇在操纵,大王爷虽懦弱了些,却不是傻子,这些事一想便能想通。
而当初皇上赐给定国公的毒药,被沈老夫人找了出来,沈榭直接拿到秋华宫,当着一众朝臣质问:这种毒药,乃是边境特有,一般人根本得不到,而当时镇北王刚被抄家,镇北王府里的东西,自然都到了皇上您的手里,皇上屡屡推行□□,搜刮民脂民膏,陷害忠臣,俞太师屡劝不改,您自然恨他,可他毕竟是您的少傅,亲自把您教养长大,您竟然能下次毒手,让父亲去做这祸国殃民之事!
父亲若不应,镇北王府便是前车之鉴,父亲若真的这么做了,又如何对得起先皇,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所以,他只有死路一条,这条路,是您逼他的,只是不知当时皇上究竟是想害俞太师,还是想害父亲,或者说,您想看我们自相残杀?
沈榭甚少一下说这么多话,可一想到父亲的死,他就忍不住,若不是一旁有顾南风劝着,沈榭又知道皇帝必死无疑,他现在肯定冲到台上,直接把人杀了!
众人虽知道定国公死的不对劲,却不知道其中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俞太师,那可是三朝元老,大渊国的功臣啊!
皇上的心何其残忍!
沈榭,你敢质问朕?皇帝气的胸膛不住的起伏着,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因为体力不支,他的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指着沈榭:污蔑,这全部都是污蔑!
污蔑?沈榭冷笑一声:这毒药,这案宗,都是罪证,皇上您说我是污蔑?
你这样的人,我用得着污蔑你吗?皇上您自己做的这些事,恐怕自己都忘了吧?沈榭继续道:除了父亲的死,还有镇北王府的事,您坑杀的两万将士,就算您杀光了将领,那些士兵也不会全都盲目相信镇北王谋反,要不然如何出现的安定军?您既害怕镇北王手握兵权,又害怕没了那些士兵挡不住狄戎和庐姜,您这样畏首畏尾的,怎么能成大事呢?
要么全杀光,一个不留,就不会有人谋反,要么就真心信任镇北王,让他为国杀敌,这两样皇上都没做到。
安定军,安定军皇上突然大叫道:都是叛徒,你们都是叛徒!
来人,来人啊!
皇上喊了几声,也不见外面有人进来,突然间苍老了许多,一个不稳摔在龙椅上,旁边的皇后连忙去扶:皇上,皇上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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