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与师兄同床共枕。林知意扯住阮星阑的衣袖,既是兄弟,何惧谣言?
可我介意啊,我名声不好听啊,脏我自己就够了。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抽了出来,阮星阑打着哈哈,赶紧睡觉去吧,我出去睡。反正我脸皮厚,出去睡还凉快。
说完,抱着被子几大步迈出房门,然后将门从外头锁上。想了想,又加了一道结界,如此一来,林知意就出不来了。
夜色已深。月明星稀。有床不睡,那才是傻逼。
他之前可是特意留意过慕千秋的住处,白日还偷偷摸摸去踩了点。
抱着被子寻了过去,立在门外正欲敲门,忽瞥见窗下有两团黑影。阮星阑心疑。
轻手轻脚地凑了过去,离近了才听见两道女音。
甜甜,这样真的不要紧吗?会不会被宗主发现?
不会的,以前就有女弟子过来偷看,宗主脾气好,只惩治男弟子,对女弟子都很温柔的。
怎么温柔啦?
宗主从来不打女修,都是很温柔地将女修请出来!要是运气足够好,宗主还会跟咱们讲讲道理!
阮星阑了然,原来是两个小师妹啊,看来色胆包天的不仅是男人,连女人也是如此。
神不知鬼不觉地立在二人身后,见两个小师妹鬼鬼祟祟地将纸糊的窗户抠出一个小洞,然后往屋里看。
因为洞小,阮星阑根本没看见啥,就见屋里水汽挺重的,暗想师尊该不会在洗澡吧。
竟没设结界,平白无故便宜了两个女弟子。阮星阑不愿与其他人平分慕千秋的美色,哪怕别人看一眼都不行。
正想着,该怎么把两个师妹赶走。哪知耳边一声惊呼,苏甜吃惊道:大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难道你也来偷看宗主洗澡?
阮星阑心想,还需要偷看?只要自己想,能直接把师尊脱|光了按坐在怀里,想怎么看怎么看,想怎么摸怎么摸。
明面上却压低声儿道:是啊,怎么了?只许你们偷看,就不许我来偷看了?
苏甜道:不是的,大师兄!我之前就听说大师兄专门爱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不仅偷看宗主洗澡,还偷看女弟子们洗澡,我本来还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原来是真的啊
阮星阑没做过的事儿,自然不能承认,板着脸道:胡说八道!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过来偷看!什么偷看女弟子洗澡?整个剑宗的女弟子,就你俩模样最俊,我偷看你们洗澡没?
大师兄,你好坏!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偷没偷看,大师兄心里还没数?苏甜红着小脸,从怀里掏出一本画册,往阮星阑手里一塞,师兄,这是民间最近才出的新版。送给师兄看。
说完,通红着小脸,拉着另外一个,撒开腿就跑了。
阮星阑望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从前门进,窗户冷不丁地从里面打开。他恰好一回头,与慕千秋撞了个正着。
好巧啊,师尊!
不巧,慕千秋似乎才沐浴更衣过,头发还微微有些湿,很难得没束发,仅用一根玄色发带绑起,穿着玉色的绸衫,说不出来的俊朗,淡淡道:深更半夜,你在此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阮星阑心里的那朵海棠花,立马开得如火如荼。忙笑道:什么也没做的,师尊,弟子什么都没做呢,现在想做。
慕千秋又道:你在偷看本座洗澡。目光落在了窗户纸上的小洞,语气笃定,想看就光明正大进来看。何必行那些不入流的门路。
阮星阑觉得不解释也没啥,索性就背了这个黑锅,翻窗进去,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一跤,将画册甩了出去。
慕千秋伸手一抓,画册就飞入掌心。
阮星阑道:师尊,别看,那是别人给我的!
慕千秋道:是心法还是剑术?
应该都不是,看苏甜临走前脸红成那样,十有八|九是见不得人的东西。阮星阑道:是修炼的心法,没什么可看的,师尊还给弟子吧!
上前就抢。慕千秋抬手躲过,不冷不热道:你想与本座动手?
弟子不敢。
不敢便不许乱动,站候。
慕千秋翻开手里的画册,凝眸一瞧,入目便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耳根子唰得一下烧了起来。
阮星阑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地看,想瞅瞅上面写的啥。
137、师尊说话有口音啊
上面写道:
阮星阑伸手掐住一名男修的脖颈, 将人往床上狠狠一压,强行掰开对方的双腿,往头顶狠狠一按, 欺身便上,那男修何曾见识过剑宗一绝的风姿,立马败下阵来,娇声啼哭,喊着好哥哥,快饶我, 人家都快被玩废了。阮星阑冷冷笑道:喊哥哥也不能饶你,得唤夫君!
竟是同人小传, 内容不堪入目。在民间广为流传。
慕千秋看了几眼, 便将画册卷了起来,不轻不重地往阮星阑额头上一敲:怎生又看起这个来了?不是戒了么?
师尊, 疼。
师尊不疼。
可是我疼。
委屈地伸手揉头,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 师尊, 晚上一起睡吧?弟子没地方睡觉了。林知意心情不好,喝了点酒,现在就睡我床上。我觉得两个男人睡一起并不合适, 遂来跟师尊睡。
慕千秋道:师尊就不是男人了?
师尊是爹,弟子是儿子。父子睡在一处儿,天经地义。扑过去重重撞入慕千秋的怀里,嗅着师尊身上好闻的气味, 阮星阑一阵神魂颠倒,师尊,你放心, 弟子什么都不做,晚上睡素的。
慕千秋原本听说林知意睡在阮星阑那里,还微微有些不高兴,眼下一听此话,那点不适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床不大,勉强能容纳两个男人并排躺着。慕千秋有点高估了阮星阑的定力。也太信得过徒弟的嘴。
说好了睡素的。结果徒弟动手动脚的,并不安分。把头埋在被子里掩耳盗铃。
星阑,你
对不起,师尊,我一接近师尊,就就我也不想的,真的,师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知廉耻,就是身体自己的反应。
阮星阑把脑袋探出来,师尊,我的身体跟我的脑子是两部分的,我脑子很干净,是身体自己在动,不是我干哒!
慕千秋第一次听这种说法:原来如此,竟是两部分,也就是说,为师打你身体,与打你,并不是一个意思,对么。
阮星阑就想让师尊安抚安抚自己,没别的意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师尊的唇。他觊觎师尊的唇,已经很久很久了。
于是就笑着说:师尊长得好像一个人。
谁?
像我的枕边人!
慕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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