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不见周围是个什么情形。他就听出来对方是个挺年轻的公子。跟旁边那些男人的调笑声截然不同。
声音好听,那长相上应该也不丑。他心想。
如果上天注定,他要在海棠共情里经此一难,被长得俊的人上,总比被长得丑的人上,稍微强那么一点吧?
即便如此想,心里还是很抗拒。阮星阑努力挣扎着,可浑身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反而因此出了一层热汗。薄薄的衣衫紧紧裹在身上,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他难受的喘了喘。
台下猛然爆发出一阵:石更了,石更了!
阮星阑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海棠共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怎么才能打破幻像。
一点还手之力都不准他有,这是什么羞耻的设定。
他又被人抬了回去,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门啪嗒从外落锁。
屋里静悄悄的。
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的厉害。
像是打鼓一样。他心里默默地想,不管对方是谁,等会儿一定不能坐以待毙。
弄死那鳖孙儿再说!
脚步声缓缓逼近床前。阮星阑几乎把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腿上冷不丁一凉,有什么冰冷冷的东西,从他的脚踝一直往上蔓延,一点点地游走,然后抵达了他的唇上。
他虽然被设定成一个即将被人采菊的可怜小哑巴,但不意味着他不会咬人啊。
猛然一张嘴,把冰冷冷的东西咬在了嘴里。用舌头裹了一下。他发现是根软鞭。
我了个艹!
他好想开口骂人。可哑巴是不会骂人的。心里万分想赶紧结束,赶紧结束。
身上的媚|药发作。难受得要命。
但阮星阑不允许自己那么没有出息,即便是在这种虚无缥缈的幻像里,他也不允许自己像个贱人一样,在床上百般承宠。
就这般迫不及待的?对方开口了,声音淡淡的,也很陌生,适才听闻,你不会说话。
阮星阑:
可你这张嘴能伤人,我倒是不敢用的。
阮星阑:
用?还想用?
我花了那么多银子,就为了买你的初夜,你说,我要如何与你共赴巫山,才不算辜负良辰美景。
阮星阑:
这样吧,只要你能喊出声来,我便饶你。
这不就是强人所难?都说了他是哑巴了啊,让他怎么喊?
心里暗骂对方是个龟孙子。身侧一沉,对方就压了下来,欺身就要吻过来。
阮星阑抗拒地把头一偏,手里结印,可身无灵力,手心处的法象无论如何也生不出来。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在这个世界上,实力真的太重要了。他太想念自己的灵力了。
不让亲么?对方低低的念道,不让亲,那我要如何救你。
阮星阑:???
他心里一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细细思索。
假设,他现在经历的场景是家主自己想象出来的,属于幻像中的幻像,那么也就是说,要想打破幻像,就必须得按着家主的想象,把这事儿给完成了。
之前,他又在共情的过程中遇见了慕千秋。
也许,师尊担心他一个人不行,也跟进来了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阮星阑手心里攥了把冷汗。
可既然现在压着自己的人是师尊,为什么又不坦白身份。
难道说,师尊也察觉到了什么,并且不得不与他在此共沉沦。
要不然,稍微给点暗示?
阮星阑暗暗提着口气,左手给师尊比了半颗心。
对方的动作一顿,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竟然伸手把另外半颗心补上了。
察觉到这点后,他惊喜万分。
如果是普通的恩客,肯定不会这么配合他的。
可又不能因此就确定对方是慕千秋。
于是,他暗暗想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与对方互证身份。
毕竟是自己的枕边人。
寻常恩恩爱爱时,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小动作,彼此心里都很清楚。
于是乎,阮星阑摸索着与对方十指相扣。然后手指缓缓摸索着对方的手骨。
对方愣了愣,而后将他整个人提溜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阮星阑的后腰。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阮星阑基本上可以断定,对方就是师尊。
即便在幻像中,师尊的声音变了,身上好闻的气味没了。可能连身形和模样都有一定的出入,可他就是能断定,这就是慕千秋。
既然得知对方是谁,那么他心里就没那么抗拒了。
中了媚|药的身体,一接触到师尊立马软成了一滩春水。
其实他有点后悔,为什么每次海棠共情,都要与双修时躺在下面的人共情呢。
以至于他在共情的过程中,不得不委身人下。
有了之前被师尊反压的经历。
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阮星阑也不抗拒了,也不挣扎了。甚至还有些迎合。
为了接客方便。那些姑娘们压根没给他穿衣服,就披了层薄纱,将人绑在铺满海棠花的床上,供人欣赏和调笑。
慕千秋并没有解开束缚着他的锁链,面对面将人抱在了怀里。
此刻,二人的身份不是师父与徒弟,也不是道侣,而是一掷千金的恩客和风情万种的小倌。
慕千秋不知花楼里的恩客是怎么对待买来的小倌的,动作略显僵硬。
阮星阑其实也不太懂,但他啃过《问鼎仙门》,所以还是比慕千秋要懂很多。
于是乎,为了早点打破幻像,他又要为爱献身了。
主动教慕千秋怎么当一个合格的恩客。
首先,但凡来花楼里寻欢作乐的恩客,十个里面有九个半都不是啥正经人。
多多少少都有点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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