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聞言都是臉色一變!
好在雖然不是什麼好消息,卻也不至於是噩耗——下人頓了頓之後繼續道,「大長公主殿下病情加重……方才醒過來之後,發話說要見侯爺!壽春伯爺親自叫開坊門來了咱們府前,如今正請侯爺立刻前往!」
這三更半夜的,燕侯府又只夫婦兩個當家,晉國大長公主那邊也沒提宋宜笑,簡虛白匆匆穿了外袍,拿起狐裘邊披上邊道:「那你就不要過去了,免得府里沒人主持,朝平他們被嚇著!有什麼消息我打發人回來跟你說!」
宋宜笑知道晉國大長公主府那邊現在定然有點兵荒馬亂,自己既不是大長公主想見的人,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因為身孕,得叫那邊留意著自己,去了不過是給那邊添亂,是以雖然也很擔心晉國大長公主,但還是點頭:「路上小心!」
簡虛白這一去,一晚上都沒回來。
宋宜笑因為擔心這位前任婆婆,這晚也沒怎麼合眼。
到了次日天亮時分,她起身梳洗好了,才坐到花廳里,下人們還沒把早飯端進來,外間有報說紀粟回來了,帶了簡虛白的話要跟宋宜笑說——宋宜笑急忙叫人晚點傳飯,先喊了紀粟到跟前,關切道:「怎麼樣?」
「大長公主殿下目前還好,雖然暫時依舊起不了身,不過太醫說到年節前後估計就可以叫人扶著在院子裡走幾步了。」紀粟委婉告訴她:晉國大長公主的情況雖然不能很樂觀,但至少不會突然逝世,末了卻立刻道,「侯爺有話要奴婢單獨稟告奶奶……」
宋宜笑聞言,二話不說命左右退下——紀粟躬著身,踏前一步,小聲道:「奶奶,這事兒有點難辦:晉國大長公主殿下,希望能夠見一見景敏縣主!」
裴幼蕊目前居於燕侯府的事情,紀粟作為簡虛白的心腹,是知道的。
所以他才會覺得這事情難辦,「現在捉拿賀樓獨寒家眷的風頭雖然已經有點過了,但帝都到底人多眼雜,這會又是青天白日的,景敏縣主也是懷著身子……即使作些遮掩,也怕有意外。這眼節骨上,若叫景敏縣主露了蹤跡,對咱們府,對肅王殿下都不是什麼好事!」
宋宜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皺眉片刻,說道:「想來二伯母是想念女兒了,大姐今兒在那邊嗎?」
「清江郡主跟咱們侯爺一樣,都是昨兒個晚上就到了晉國大長公主府,一直守到這會也還沒回去的。」紀粟說到這兒,猶豫了下,到底說了出來,「奶奶,聽侯爺話里的意思,大長公主殿下,正是想見景敏縣主,而不是清江郡主或者是景慧縣主!」
「嗯?」宋宜笑一怔,她跟其他人一樣,一直認為晉國大長公主最疼的是景慧縣主聶舞櫻,因為這個名義上的義女是晉國大長公主的親生骨肉,卻因為父不詳的緣故,無法得到公主親生女兒該有的榮耀與待遇,這讓晉國大長公主歉疚之餘,對她自然格外憐愛。
雖然晉國大長公主對裴幼蕊這個真正的義女也不錯,甚至曾為了她呵斥過簡虛白夫婦,不過大家都覺得,裴幼蕊在晉國大長公主跟前的地位,是不如聶舞櫻的。
現在這位老牌金枝玉葉病重之際,最想見的,怎麼也該是聶舞櫻吧?
由於聶舞櫻現在還在返回帝都的路上,一時半會見不著,晉國大長公主臨時想到裴幼蕊,也還罷了,怎麼會真正想見的就是裴幼蕊呢?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宋宜笑沉吟了會,說道,「那夫君的意思,是冒險送義姐過去,還是?」
紀粟嘆了口氣:「侯爺把情況給大長公主殿下說了,大長公主殿下倒是捨不得景敏縣主冒險。」
頓了頓,「大長公主殿下想過些時候去占春館住些日子散心,讓景敏縣主這兩天可以先行前往,如此母女在占春館團聚,那兒遠離帝都,卻是個脫離是非的好地方。」
宋宜笑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我待會去告訴義姐。」
她心裡想這哪裡是晉國大長公主想念裴幼蕊了?這根本就是怕裴幼蕊在燕侯府的消息走漏之後會連累一群人,找個藉口把裴幼蕊弄走罷了——不過,占春館?這要是事發,清江郡主豈不是也要被牽累了?
但再想想,晉國大長公主要去城外養病,還要偷偷藏個受牽累的義女,還有地方比占春館合適嗎?
不出動大批禁軍,想在占地百里的占春館裡找到一個人,怎麼可能?!
真正禁軍大規模出動搜查占春館的話,已是覆巢之下無完卵,也不差這麼一道罪名了。
「但這麼做到底把大姐也拖下了水,大姐跟二伯母一樣,是不想被扯進這些事情裡頭的,尤其平安兒快要當爹了,大姐眼下照理來講應該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宜笑心煩意亂的捏了捏額,「即使卻不過二伯母要求允了此事,只怕心裡也不痛快?」
(今天想去圈子看看,然後我發現我忘記了密碼。然後我再發現其實我把帳號也忘記了……)
(這就是長年使用自動登陸的下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