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殘眉一皺,上前一步,只見他反手握刀,寒光一閃間,孤狼喉間出現一條血線,他捂著喉嚨往後一倒,身上滾出一顆圓溜溜的珠子,他的狼眼也失去了光澤,變回普通人的深棕色,瞳孔渙散,這一次是真的死透了。
「是龜息珠,看來他剛才是假死。」雲羅看了一眼,一笑,「這孤狼果然狡猾,連王爺也騙過了。」說話間,胸口的傷口滲出血,她不由輕嘶了一聲,傷口肉眼可見的開始發黑,「完了,有毒……」
瞬間襲來的暈眩讓她站立不穩,往後一倒。
暈倒之前她最後一個念頭是,這一下砸在供桌上,後腦勺一定會砸個大包,然後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雲羅不知道自己並沒摔在供桌上,而是被沈星殘接住了,頭靠在他堅實胸膛上,人暈在了他懷裡。
沈星殘低頭注視著她,很想問她,方才為何要擋住孤狼,他根本不可能被傷到。
她的臉很小,卷翹睫毛在臉上投下淺淺陰影,因為中毒臉色微微發白,唇色卻很紅,若不是傷口還滲著血,她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他的視線順著線條優美的脖頸往下,落在發黑的傷口上,眼神忽地一凝。
不對勁。
他伸出食指,接住傷口處滴落的一滴血珠,放到唇邊舔了一下,原本淺薄的唇色多了一抹艷紅,他身具神凰之力,不畏毒,讓他在意的是,雲羅的血中不止有孤狼的毒素,還蘊含著強大的妖力……
他凝望著雲羅,神色陰晦:「你究竟是什麼人?」
可惜人已經暈過去了,無法給他答案。
「忠叔。」他喊來老僕,「把這裡收拾一下。」
老僕見地上孤狼屍體,臉色平靜「是。」他正準備去拿些工具來,沈星殘又道,「拿些傷藥來。」
這下忠叔抬頭多看了他懷中的女子一眼,才轉身離開了。
清早的陽光灑進窗格,照在臉上暖洋洋的。
雲羅頭一遭在月圓之夜睡了一個好覺,神清氣爽盤腿坐在床上,不是在王府大牢,而是在客房裡真是個好消息,看來她昨天那番話還是打動了沈星殘,果然她還是口才好啊。
她低頭一看,連胸口的傷也被人包紮過,毒也解了,是誰為她包紮?沈星殘怎麼看也不像是會紆尊降貴的人,多半是府中的下人了,不過她並不在意這點小傷,不發病的時候,她身體健壯地像頭牛。
仔細回想昨夜發生的事,還如同做夢一樣。之前她只想離主要人物遠遠的,如今發現沈星殘有可能治好自己的怪病,她便想先治好病再說,而且她看書時就挺同情沈星殘的,若能改變他的結局,讓他別去禍害人間,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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