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旎:「我哪敢,霍總抬舉,只是明明覺得不好聽,還要鎖住我在這找不痛快,你抖M啊?。」
霍司臣:「耽誤你被表白了,真不好意思。」
江旎更嗆:「我看你特別好意思,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知三當三,也不嫌虧了陰德。」
霍司臣撫上她下巴:「好,江製片這張嘴沒好聽話,疏不如堵。」
她心口一顫,肺腑跟著震,震過後輕飄飄升起。
江旎想起今天下午他跟人談笑就反骨頓生,積攢的怨氣推著她一聲冷笑挑明:「想吻我?想吻我直說呀?要你在這費心思花力氣裝腔拿調。」
車窗外付驍又喊聲「旎旎」,說他已經報警。
霍司臣手從她下巴往後遊走,扣住她後脖頸:「本來不想太刺他的心。」
江旎心跳狂鼓:「你還真……」
幾乎是頃刻即燃。
她瞬間感覺到自己被推在車窗上,但他的手墊在她後腦。
不同於第一次的,暴烈,狂亂。
她反應過來,立即回擊,戰火更勁。
如漫長冷戰之後縱意的一場交火,帶著這段時間壓抑許久的怨氣、想念、情腸百結。
說不出的話,全由這場糾纏代替。
他捏她下巴,不再彬彬有禮浮於表面,而是輕易獲得深入的渠道,攻略城池,她直迎直上,伸出雙臂,以他圈禁她的姿態還治其人。
心跳和呼吸說不出哪個更亂,耳中不客氣地鑽入那糾纏聲響,在心上狂轟濫炸,像是對壘的戰角。
第49章 第 49 章
這樣激烈的吻對於他們此時的尷尬關係而言, 實在是種近乎放飛的越界。
像兩隻困獸向對方試探,意識到戰勢燎原,怕灼傷自己也怕灼傷對方, 很快退開,各自回到安全區。
甚至來不及看清退開時彼此眼底的情緒,只剩仍未歸序的呼吸昭示剛才何等狂亂。
江旎看了眼車窗外,付驍早已開車揚長而去。
她皺眉閉上眼, 莫名覺得自己作孽。
旁邊的誅心共犯長指一挑,從紙巾盒裡帶起兩張紙, 隨意地拿到她面前, 語氣和動作一樣漫不經心:「口紅花了。」
她心又絆了一跤。
都說窮寇莫追,霍司臣分明是個會趕盡殺絕的人。
江旎倏地一下扯過來,動作並不柔和, 在唇周抹過一圈,扔進垃圾儲盒,莫名想去看一眼他的嘴角, 而確實她也這樣做了。
外面的白光晃了一瞬, 映在他臉上, 冷白更甚, 而他嘴唇只是更深一層的粉,沒有像她那樣狼狽地暈染。
仿佛他從未踏足剛才那場沉淪。
江旎手伸向門把,卻聽見他說:「送你回家。」
不等她發表意見,他已經熟練地搜索目的地,定好導航, 開車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