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只剩投在玻璃下的光影不停變換。
最終到她的住地門口,他還欲往裡駛入地下車庫, 江旎阻止:「就在這吧,謝謝。」
天黑著,進正門走到樓棟還有一段路,霍司臣不停,逕自開進地庫,停在她那棟電梯附近。
她準備下車,霍司臣淡聲開口:「抱歉。」
他所指是剛才那場吻。
她扯了扯嘴角,這句倒和他一貫的行事作風相悖,今晚這波是先兵後禮,但照他這樣說,她不也是點火的人?
江旎終於還是收回手,轉頭看他:「你怎麼知道的?又怎麼去那的?為什麼去?」
霍司臣視線落在正前方:「虧了位耳報神。」
江旎眸光暗了暗,也是,雖說景市那樣大,但會和他認識的人有交錯的地方也就那麼些,是她的不是,她以後該避著好地方行走。
她再問:「那你為什麼去?」
他轉過視線,與她短暫地對上,眼神柔下來,一聲輕嘆之後,是退敗的語氣:「你明知故問,旎旎。」
是一種無限包容的認輸態度。
她呼吸驟短一寸。
誰讓他這麼叫的?
霍司臣看她愣怔一瞬,不由輕笑:「我不是什麼道德衛士。既要奪人姻緣,還要東施效顰。」
江旎不滿地嘀咕:「你別那麼叫我。」
霍司臣:「他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她還要開口,被他擋在指尖,他指腹輕微摩挲她唇邊,語氣正經得像醫生檢查病人:「這裡有點腫。」
「……」江旎服了他騷起來的本事,毫不客氣地拍掉他手:「可見你剛才道歉壓根兒不是誠心。」
他很輕地揚唇,坐正。
江旎頓了頓,出聲:「他只是朋友,你也少來亂造我的謠。」
她語氣篤定,霍司臣掀睫,眼中閃動一瞬,隨後緩緩點了下頭:「讓你朋友近距離隔著車窗看見我們接吻了,他不會生氣吧。」
江旎:「……」
死綠茶裝什麼裝?
他懶懶抬腕看眼時間:「你該回家了,繼續坐在這,今晚真不好收場了。」
他這句話出口,一陣海嘯從腦際爆發而過。
待他解鎖,江旎當即利索地開車門下車,快步走向電梯。
奔逃一樣的背影,霍司臣手握上方向盤,又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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