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明點點頭,「有的,都有。我們用水給公子清洗了面部,擠出傷口處一些黑血,想著應該能洗掉部分箭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應該有些用的。」她說。
四周的護衛看著她在為公子號脈,都屏住呼吸,生怕弄出一點聲響。就連在一旁審問斷臂的郯清此時也停了下來,回到公子疾的身邊,目不轉睛地看著,緊張地等徐瑾瑜診脈結束。
只見徐瑾瑜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然後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又換了個姿勢號了會兒脈,片刻之後她喜極而泣,「有救!有救!」
說罷便掏出身上的針灸包,「郯明,讓公子朝北側躺,將上衣褪下少許露出肩胛,你扶著他我來針灸。鋒一,你帶幾人,抓緊時間砍些硬實的樹木,做一個擔架。」
郯清眼中終於有了亮光,驚喜地問:「公子有救?」
徐瑾瑜拿出針解釋道:「有救!我想著應該是今日下雨,雨水將箭矢上的毒沖刷下來一些。箭只是擦過面部,並未沒入皮肉,沾上的毒藥有限。加之及時服用了解毒丹壓制了一些毒性,對了你們還及時沖洗了傷口,擠出了毒血。所以雖然有毒浸入公子體內,但也不是藥石無醫,可救!」
樗里疾有救她的語氣也輕快了許多,「郯清,你繼續去訊問那個人斷臂。衛二,你帶人查驗一下這些殺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白醫士,你過來,我跟你說如何施針。」
白寧精通藥學,但是對於針灸並不是很擅長,問道:「徐醫士可是要去別處?」
「對,要去那處懸崖採藥,我離開後為公子施針就交給你了。」
白寧聽說她要去懸崖採藥,欲言又止,雖然他不知道徐醫士要采什麼藥,但是在此危機時刻去採藥定是為了救公子疾,即使現在雨還未停,去採藥十分兇險,但是他也不能說什麼。
不僅不能說什麼,還必須要辦好徐醫士交待他的事,公子遇刺中了九重殺之毒,如若是能夠救回來,他們這一行人或可免罪,若是公子疾有了萬一,那他們一個也逃不脫。
「徐醫士,你說,我認真記下,定不錯一分一毫。」他聚精會神地看著說道。
徐瑾瑜拿出毫針,邊施針邊給他講解:「此穴叫分支上穴,主管分泌。主治藥物中毒,蛇、蠍、蜈蚣等蟲毒,食物中毒等。取穴在肩峰突起後側直下之腋縫中,當肩胛關節之下一寸處,針深一寸至一寸五分。」
白寧問道:「留針多長時間?」
徐瑾瑜交代道:「留針三刻鐘,每過一盞茶行針一次,加強對穴位的刺激。此針施完你們便將公子抬回營,如若天黑之時我還未回去,你便再施一針,另將一粒解毒丹在溫水中化開餵給公子。」
郯明在旁邊聽著,「小師傅,有啥是需要我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