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胸口的褻衣被她的眼淚打濕,他輕聲哄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我家瑾瑜就是厲害,不愧為大秦第一女醫官,九重殺之毒都解了。」
「那是因為那日下雨將箭上的毒淋下來些,加上只是擦傷了面部,郯明又給你及時清理了,中毒沒那麼深,我才有法子解的。」她抽噎著說。
「那也很厲害,我夫人最厲害。」樗里疾再次贊道。
徐瑾瑜仰頭反駁,「誰是你夫人?你莫要蹬鼻子上臉!」
樗里疾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控訴道:「是你讓人把我倆盪氣迴腸的戀情傳遍大秦的,也是你讓公父提前為我們賜婚的,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將來是你夫君,你可不能不認帳。」
她臉一紅,又躲回他的懷中,悶著頭說道:「情況緊急,我當時慌張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你就莫要取笑我了。」
樗里疾見她這麼難為情,口吻輕柔地說:「好好好,是瑾瑜救了我一命,都說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我覺得此等大恩我只能以身相許了,你看行不行?嗯?」
她聽著他這般無賴的話,忸怩地小聲應道:「行吧。」
「行就行,怎麼還加個吧,你還不情願?嗯?」樗里疾輕捏她的耳垂質問道。
「行行行,沒有不情願,白撿個夫君,情願。」徐瑾瑜滿口應著。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還有他輕輕的撫摸,聽著他溫柔的話語,她才真正有了他醒了的實感。
雖然她早上給他號過脈,清楚地知道按照脈象來看今日上午他肯定會醒來,但是她還是怕有什麼意外。
她本來想繼續守著他看著他醒來的,可是這小身板終究是熬不住了,今早給樗里疾號完脈被小風強行按下來躺著休息了,小風勸她說若是公子醒來看到她這麼憔悴也不會開心。
她一想小風說的確實有些道理,於是交代伙房為樗里疾準備飯食,又給樗里疾換了藥方讓護衛給熬著湯藥。最後她給自己開了一劑猛藥。
腰上需要慢慢養,但是風寒需要趕快治好,不然樗里疾醒了再傳染給他可不好。
想到這裡,她突然伸手一推,將自己與樗里疾拉開距離,捂著嘴說道:「我才想到,我現在受了風寒,我得離你遠一些。」
樗里疾懷裡突然一空,獨留褻衣上的一片濕潤,笑道:「九重殺的毒都解了,我現在百毒不侵,小小風寒不礙事的。」
伸出左臂將她又拉到自己懷中,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右臂上,伸出雙腿將她的腿夾住防止她再次逃跑。
徐瑾瑜被他箍的緊緊的,她的頭被他按在他的右臂上,肩膀被他攬著,雙腿也被他壓著,掙也掙不脫,逃也逃不掉。
她蹙眉提醒道:「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還是要小心些,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