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會的, 成家立業,回去先把大婚的事安排妥當我再干其他的。」徐瑾瑜保證道。
樗里疾聽她這般承諾,心裡舒坦了些, 雖然知道君上安排太子為他籌備婚禮是為了大局的考慮,目的讓百姓相信太子和徐瑾瑜沒有兒女私情。
但是也只是讓民眾相信,這騙不了他們當事人。
無論是君上、太子、他還是瑾瑜,其實心裡都清楚太子送玄鳥玉佩的意思, 只是有些事情必須這麼安排。
就像徐瑾瑜當時讓郯清拿玄鳥玉佩去咸陽那樣,即使知道此事是黑的, 那也得說成是白的, 也只能是白的。
太子肯定是喜歡過徐瑾瑜的,不然不會在徐瑾瑜剛到咸陽的時候,就命人將她帶到敬賢居, 還專門把他約上,當著他的面對她說那些話。
那時君上已經決定為二人賜婚,太子還不甘心送徐瑾瑜玄鳥玉佩, 可見是豁出去了也做最後的試探, 想要徐瑾瑜投入他懷中。
還好徐瑾瑜不喜歡太子那一款, 沒有動搖。
他想太子此時為他和徐瑾瑜準備大婚的事, 應該心裡也不是滋味吧。
雖然他之是掛個名,主要是宗族的人來準備,但是畢竟是曾經掛心的人的婚禮,應該也有些堵心的。
「想什麼呢?笑地那麼開心。」徐瑾瑜看著眼神飄忽,嘴角翹起的樗里疾, 忍不住問道。
樗里疾被她的話拉回心神, 有些尷尬的喝了口水,搪塞道:「想起來你我快要成婚了, 開心。」
徐瑾瑜不疑有他,話鋒一轉,「對了,刺殺背後真兇查到了麼?別在我們大婚那日再整出什麼么蛾子。」
樗里疾手上捻著杯沿,「君上密信中說的是沒有查到幕後真兇,我只當沒有查到。」
徐瑾瑜將果仁往桌上一放,身體靠著桌沿,低聲問道:「你是說,可能已經查到了幕後之人,但是君上壓著消息?」
「很有可能,秦國雖然沒有如那幕後之人所願亂起來,但是平靜的河面之下可是暗流涌動,尤其是那些老氏族安分的過分。」樗里疾分析道。
徐瑾瑜對秦國錯綜複雜的勢力不是很清楚,問道:「難道是洛南李氏此次被查,將他們震懾住了?」
樗里疾:「我倒是更傾向刺殺之事有他們的手筆,或者是他們被下了套,被迫牽扯其中。」
「此次勘礦來的不是孟金也是因為這個?」徐瑾瑜吃驚地問,「不是說孟金並不知情麼,那個李辛所做的事他並不清楚。」
那個李辛她記得,長相普普通通,有些靦腆不愛說話,放到人堆里屬於很沒有存在感的一個人,誰能想到這麼一個人會借著去打水,偷偷地往外遞送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