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送消息的手段也很簡單,就是將信息寫在竹片上,塞到小竹筒里封上口子,趁著晚上去打水的時候他將竹筒往溪水一扔,竹筒就隨著水流飄走了,以這種方式信息就送到了下遊人的手中。
讓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麼一個靦腆的人,會作出這麼大膽的事兒。
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問樗里疾,怎麼可能是他呢?
樗里疾則是跟她說,在人群中越是鋒芒畢露,個性鮮明的人越是安全。
若是你發現有些人很不顯眼,或者有的人讓你下意識忽略,大部分人都覺得他沒有什麼存在感,那麼就需要注意了。
因為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一個人總有自己的特點,要麼他真的是平庸,要麼是故意偽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辛既然能通過層層選拔,進到孟金親自領的勘礦隊,那定是有些本事的,不可能是真的平庸。
徐瑾瑜當時還說他,事後說的頭頭是道,怎麼沒提前看出來呢?
結果樗里疾說他防備了,但沒想到李辛這麼膽大,也沒想到幕後之人整這麼大的手筆,不僅要刺殺他還要構陷太子,進而擾亂秦國。
這事兒,的確也不能怪樗里疾。
她覺得秦國勢力關係跟亂麻似得,撕扯不清楚,孟氏的她知道的就倆人,右採鐵孟金算一個,輜重營領兵孟堅算一個。
覺得這倆人都沒啥問題啊,而且之前她師傅項老太醫也沒提過孟堅有什麼問題,也沒說孟氏有什麼問題,怎麼孟金這麼個人才就被「雪藏」了呢?
樗里疾給徐瑾瑜又倒了一盞茶,分析道:「孟金可能是清白的,但是他還是李辛的上官,即使不知情也不能完全撇清關係。懂得勘礦的不僅有孟氏,還有後起之秀王氏。」
「這就是制衡?扶起王氏,讓孟氏也有危機感?不讓孟氏在勘礦之事上一家獨大。」徐瑾瑜問。
樗里疾:「一定是有這方面的考量,孟西白三族曾隨先祖穆公成就霸業,原來享有騎士特權和優先論功特權,變法以後這些特權作廢族中多有不服。」
「孟氏族中亦是如此,孟金雖然是孟氏的旁支所出,但是能年紀輕輕就升到右採鐵的位置,沒有孟氏族長背後扶持是不可能的。」
徐瑾瑜瞭然的點點頭,心道思考這麼複雜的事情果然不太適合她。
雖然她知道不少歷史,但是搞什麼的不行,心眼子不夠格局也沒那麼大。讓她偶爾動一下腦子耍個「小聰明」還行,若是要天天「勾心鬥角」,那她即使有自製「防脫」潤發膏,頭髮怕也是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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