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背上五宝,拉着四个小崽子准备出去的时候,二宝停下来对着仇魄、罗素还有木清樽三个掐腰命令:不许欺负我爸爸,我大爸爸马上就会回来啦,打你们哟!
宗政御司在门口处理伤口,一扭头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小崽子的脸不自觉就和莱托的脸重合在一起了,教训人起来那种霸道的样子,还真是如出一辙。
我们也会打你们哒。大宝补充一句,不可以欺负我爸爸。
嗯!这是三宝给的回应。谁欺负他最喜欢的爸爸,他就打谁。
打!便便弹啪四宝比手画脚地表述着自己的意思:他不仅会打,还会用便便弹炸对方,让他们变成臭坏叔叔。
这四位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们这是被自家小崽子给威胁啊。当然,他们还只是被威胁,宗政御司那是直接就被女儿给砸破了脑袋,想一想,还是略有欣慰的余地的,至少他们还没真正被打。
不会的。罗素想要弯下腰和四宝近距离接近一下,小四宝立刻探出小爪子:坏叔叔,走开!
艺术家心塞塞,目送着小家伙们离开,这位郁闷地瞥了温融一眼:温先生,他一向这么厉害的吗?
四宝很有主见。温融回应了他的问题。虽然小,四宝很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也会积极地争取,如果他觉得自己没有错根本不会委屈自己,就像他和二宝打架一样,如果是他惹了二宝被打,小四宝通常只会假嚎几声表示委屈,如果是二宝惹了他他还手被二宝打,这小家伙不仅会当场打回去不手软,还要向所有人告状。
这个所有人是指他遇到的每一个人。通常这小哥俩一打架,第二天他们工厂区大部分人都会知道。没错,就是小四宝努力宣传哒,然后大家就会帮着他说二宝,他是个天生就懂得利用舆论的小崽子。
他经常告状的对象就是爸爸、大爸爸、阔莫、蜘蛛他们。
他叫四宝?是小名吗?罗素很感兴趣地继续追问。原本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对小崽子不感兴趣的,所以从来没有动过留后的想法,突然之间出来这么一个意外惊喜,亲自接触之后才发现并不是所有小崽子在他这里都是无感的。
起码,这几个小崽子从一开始见到起,就让他心惊担颤,血压飙升,还格外地喜欢。尤其是小四宝,处处带给他另外一种特别的感觉,那是一种天生的对对方的亲近与喜爱。
可能这就是他们嘴里说的血缘关系吧。
温融敷衍地点点头。来了,他们把话题转向小孩子了。
木清樽稍微一欠身向着温融行了个礼:温先生,我想我们还是友好地谈一谈,好吗?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们,不知道的也没办法。温融在他们祭拜完毕后,走到灵堂正前方,给毕思罗镇长上了一炷香。
这几个小崽子您告诉我们是怎么一回事吗?
就知道他们第一个要问的问题肯定是这个,温融心中早就想好回答了:他们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
包括才刚进来的宗政御司都吃了一惊。这几人的目光不由地再在他身上打量一遍。
现在他们外面的技术虽然已经发展到可以同性之间进行细胞体改良,达到男男基因结合或者女女生育的程度,却没有将其推广开来,只在少数有需要的群体当中进行。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几个小崽子是温融生的,不是动词的那个生,是形容词的那个生,也就是说小崽子们的基因里除了有他们的一半之外,另外一半来源于这个年轻人。
真、真的?罗素结巴了起来。
温融在心里道了声:对不起,嘴上却坚定地表示:没错!其实他这具身体到底和小崽子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他不知道,在此之前也没想过去检测一下。对他温融这个人来说,有没有血缘都没关系,因为他也是外来的一缕幽魂占了原主的身体。
可是现在面临着别人可能要和他抢孩子的情况,他必须想想办法。如果他说不知道有没有血缘关系那势必要解释更多他解释不了的问题。干脆就说成有血缘关系简单点儿。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自家的小崽子交给别人的。哪怕真的能证明这几位是小崽子另一半血脉的赠与者,也不可能。
他对这几位的印象除了仇魄、罗素稍微好一点点之外,其他的都没什么好印象。尤其是莱托和宗政御司,印象简直不能用差来形容,他恶心那样的人品。
好好的小崽儿从他背上掉下来,跟着他一起吃苦受累,养成了都还不错的小宝贝,他可舍不得被别人截胡。尤其,宗政御司家那家风一想到对方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而且还害死了,他可不敢想象,小孩子要是到了他们那种家庭氛围里会被教养成什么样。
所以他现在才不管什么血缘不血缘,亲生不亲生。干脆一律对外说就是他亲生的,也让这些人少动不该动的心思。
那,您是在什么地方进行的胚胎移植?据我所知,如果是同性之间的繁育,需要用到繁育箱木清樽提出疑问。
繁育箱就是我。温融大方承认,说得话也虚虚实实,我被人抓去做了繁育箱后面好不容易逃出来,逃到了这个地方,他们当时就在我的背上。
这话可说的都是真的,他记得摩莳当时曾说过这身体有可能和这些孩子有血缘关系。
木清樽相信了,通常都会用和胚胎有血缘关系的成人躯体做繁育箱,这样做能保证胚胎的稳定发育,尤其是在前三个月之前。
是谁在你身上做的这些?仇魄一直在听,突然插话。
不知道。温融老实摇头,我没见到过任何人。
怎么会?声音呢,声音也没听到?还有,你是在什么地方被做的手术也不知道?你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的?
不知道,这些我都不记得了,我逃跑的路上受过伤,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
穿越人士的一贯套路就是装失忆来掩饰,他也不免俗需要用到这一招。只要他咬定了记不得,谁还能钻进他脑子里?
他们家那位先生都没办法钻进一个普通人的脑子里读到他的思想和他的心声,唯一一个有可能有这方面能力的,貌似是毕思罗镇长,但老镇长已经不在了。
哪怕温融的说辞里有不少值得怀疑的地方,只要他一说自己记不得,这些大长官们就无能为力。
宗政御司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并且直接说了出来:你该不会是在为谁隐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