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不好?
毛毛语塞,那那反正你跟她就没可能呗?
毛毛更愁了:那现在怎么办呀?好好的三角形的稳定性硬生生让你们搞成了最不稳定的天平,你说我该向着谁?
安沐闭了闭眼,起身道:谁都别向着,你就当不知道。
说着,转身往楼上去。
毛毛趴在沙发背急问:你干嘛去?
睡觉。
这才刚六点,睡什么觉呀?!
毛毛都快委屈死了。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走了,剩我一个心好慌,我都不知道我们的友谊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到底该怎么办呀?
毛毛踌躇来踌躇去,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下了沙发爬上楼,再度轻手轻脚推开了简以溪的房门。
只看了一眼,她吓得唰得就撤了回来,赶紧又关上了门。
客房就一间,平时她和简以溪一起睡,现在怎么办?进还是不进?
可拉倒吧,这画面太刺激,她这半直不弯的还是少看为妙。
毛毛转身想重新下楼,哪怕今晚睡沙发也绝对不要刺瞎眼,走了两步又顿住了。
不行,还得进去,这样子要是万一让哪个变态拍走了可不得了。
毛毛命苦得重新回到房门前,憋着一口气猛地推开房门,还不忘嚎了一嗓子简以溪的名字,巴着简以溪能听到动静赶紧盖好毯子。
然后简以溪像是没听到似的,依然赤条条坐在床边,面朝着窗户,背着她,月光透过帘缝落在她身上,勾勒着她完美的身形。
毛毛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不得不承认,简以溪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尤其在月光调和下,腰后昏暗,腰侧镀霜,直接把那原本就细的小蛮腰又在视觉上缩窄了好几个尺码。
啧,这幸好简以溪喜欢的不是我,不然我可真扛不住要弯。
毛毛反手关上门,故意踩地踩得啪啪响,巴着简以溪能反应过来,赶紧捞个毯子什么的盖住自己。
然而没有,简以溪依然像是没听到似的,一动不动坐在床边,沐浴着如霜月光。
毛毛无奈,心道,你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我怕什么?
她一屁股坐在了简以溪身旁。
怎么了你俩这是?
简以溪缓缓转过头来,脸上神情淡淡,装得倒是挺云淡风轻,你倒是眼圈别红。
毛毛
嗯?有话就说,别语气轻飘飘的像倩女幽魂似的。
简以溪侧了侧身,雪山红梅,沟壑崇岭,美不胜收。
毛毛眼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连眨了好几下,终于勉强淡定下来。
简以溪垂眸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毛毛。
你觉得我这样恶心吗?
不恶心,这有什么好恶心的?
那你觉得我好不好看?
毛毛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你,你正常点行不行?别安沐拒绝你你就来者不拒,我这样的你也能看上?你怕不是瞎了吧?
呸!我哪儿有那么差?
毛毛下意识又纠正道:就算被拒绝,也不能自暴自弃,你这样的条件,男女通吃不在话下,何必非吊死在安沐这一棵树上?
简以溪缓缓摇了摇头,我就想知道我好不好看?
好看!这还用问吗?
毛毛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真是越看越羡慕嫉妒恨。
你看你这小蛮腰,你再看这毛毛没忍住上手捏了捏,啧啧,我要有你这size,我估计能笑疯。
捏完抬眸,正对上简以溪无波无澜的视线,毛毛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害,都是女的,隔着衣服我都揉过了,这不隔衣服捏一下也不算什么吧?你要是介意,那我还你就是了,反正我是飞机场,随便你跑飞机。
简以溪突然牵起毛毛的手按在自己身前,示意她继续。
这这什么情况?当初那个勾一下文胸带都脸红的追着她打的小可爱哪儿去了?这没脸没皮的是who?who?!
完了,简以溪这肯定是被安沐刺激疯了。
毛毛一脸震惊,下意识抽手,却被简以溪一把按住,抓着她的手揉了左边揉右边,揉得毛毛唰的一下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这样我我我我,我有点承受不来,你先松开我,松开!
简以溪松开了她,淡淡道:我不喜欢你。
毛毛接连甩手,掌心的柔软与温热像是甩不掉似的,她都快抓狂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样!这幸好是我,要是换个心术不正的,那你不就被占便宜了吗?
简以溪摇了摇头:你不明白。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我只是想证明一下。
毛毛一怔,似乎有点明白了。
你让我摸你,是想证明自己对我没感觉?只对安沐有感觉?
简以溪微点了下头。
毛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白痴还是傻?这种事还用证明?有没有感觉稍微想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知道。
知道你还证明个p?!
简以溪垂下眼帘,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没什么表情的脸,总让毛毛觉得可怜。
毛毛突然反应过来,想起了自己进屋的目的,探手拉上了窗帘。
我说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儿?窗帘不拉就这么坐在窗边,是怕对面看不见你还是怎么?
我忘了。
这种事也能忘了?
果然,恋爱让人智商为负。
毛毛又道:虽然不知道你和安沐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我觉得,你不用想那么多,真喜欢就追,实在追不上就回归朋友,人生总是要经历一些挫折和痛苦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勇往直前,与其在这儿悲春伤秋还让我占便宜,倒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让她爱上你。
简以溪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敢,我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毛毛拍胸脯保证:这点你放心,甭管追不追得上,只要你退一步回归朋友,安沐绝对会不计前嫌,咱们的友谊还是很坚固的。
哪儿有那么多可是?不然你就直接放弃,直接回归朋友,别在这儿悲春伤秋磨磨唧唧,喜欢就上,不敢就撤,干脆利落点儿!
简以溪垂下眼帘,一缕长发滑落,将她原本晾在月光下的脸挡出了一道暗影,暗影摇曳,幽沉的眸子也跟着明灭。
突然,简以溪反手把毛毛按在床上,毛毛吓得浑身僵硬,扯出的笑都是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