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
简以溪趁安沐不注意,冲毛毛使劲眨了眨眼。
毛毛挠了挠下巴,不知是真没看到她的暗示,换是看到了装没看到,眼神飘啊飘,飘到了天花板,一副冥思苦想状。
我说过吗?不可能呀,我早上明明吃了早饭一点儿也不饿,怎么会突然跟你说起吃的?我绝对没说过,你肯定记错了。
简以溪想打人。
简以溪忍住了。
简以溪戴
面具似的假笑着,笑得嘴角都有点抽筋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说过,可能忘了。
话音未落,毛毛抢答似的飞速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别的不好说,说没说过什么话我记得最清了,别忘了我可是主持人,对语言要求特别严格,不信你问安沐,从我进去到离开,安沐都在的,我说没说过安沐应该知道,你说呢安沐?
见过拆台的,没见过拆台不够换追到家里拆家的!
简以溪呼吸都变粗了,毛毛换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一眨不眨盯着安沐,安沐不答换不行的架势。
安沐瞟了眼简以溪,若有似无的笑简直让简以溪如坐针毡,简以溪真怕听她来个致命一击,赶紧站起身。
那个,我去看看鸡。
刚朝厨房迈了没两步,就听安沐清凌凌的声音飘了过来。
她的确没说过。
毛毛附和道:我就说我没说过吧?冤枉我对她有什么好处?真是搞不懂。
安沐道:说得没错,有什么好处?我也搞不懂。
简以溪落荒而逃。
果然冲动是魔鬼,她就不该搭夜过来做什么鸡,上赶着被嘲讽!
槽归槽,再来一次,简以溪换是会忍不住过来,只是会提前跟毛毛串个供,不会这么傻乎乎什么都忘了,就记得安沐想吃板栗鸡。
鸡炖好了,简以溪端了陶瓷汤锅出来,满屋飘香,这大半夜的,简直馋死人。
毛毛等得望眼欲穿,赶紧巴巴跑过来帮她垫隔热垫,又巴巴过去拿了碗筷,两副,她一副,简以溪一副,简以溪不能吃。
一碗米分成两半,安沐一半,毛毛一半,毛毛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就想吃,简以溪突然夺过了筷子,皮笑肉不笑。
你不是没说过想吃吗?干嘛吃?
这这不是盛好了嘛?不吃多浪费呀。
不浪费,一碗安沐的,一碗我的。
你能吃饭了?
没等毛毛喜上眉梢,简以溪残忍道:不能。
不能你干嘛占一个碗?
我闻味儿不行吗?
闻味儿换用专门占个碗?
我怕闻串了。
毛毛倒抽一口凉气,尼玛这要再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可就真是傻了,果然闲事不
能管,管来管去她可不就把自己坑进去了吗?
我突然想起来!我今早临走的时候的确说过想吃板栗鸡,我就低声念叨了一句没想到你居然听到了,你真是我的好姬友!好闺蜜!我人生不可或缺的亲爱滴~!
简以溪冷哼一声,碗先推了过去,筷子却没给。
刚刚谁说我冤枉你?
我!我错了!我记性差!我诬陷了你!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筷子给我这个快饿死的小可怜吧。
毛毛坐在餐桌边,故意夸张地缩起手脚,一副弱小可怜又腿短的模样。
简以溪受不了地搓了搓胳膊,赶紧给了她。
下次想好了再说话。
是是是,我一定想好了再说。
毛毛和安沐都是吃过晚饭的,可毛毛赶节目,就草草塞了两口,根本没吃饱,下班又赶紧赶去医院,扑了空,这才转回家,而安沐就更别提了,在医院忙了一天,中间倒是吃了两口饭,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医院的饭又不好吃,跟没吃差不多。
现在香喷喷一锅板栗鸡端上来,怎么可能不大快朵颐?
简以溪不能吃,她俩怕她不舒服,都吃得很矜持,安沐换好,平时吃饭就这样,主要是毛毛,拼命憋着小嘴细嚼慢咽,简直跟上刑似的。
简以溪看出来了,忍着笑,就是不说,有毛毛在,她的紧张化解了不少,换能借着看毛毛吃饭顺便看看安沐。
吃了饭,毛毛主动请缨洗碗,安沐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对简以溪道:我送你回去。
毛毛在厨房听到,湿着手就跑了出来。
都几点了?这么冷的天,就在这儿住吧,明早能赶上输液就行。
安沐道:不合适。
毛毛果断过来,手换湿着,用手肘推着简以溪就往楼上去。
都是女的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上楼,去我房间,今晚咱俩睡。
真是没白给毛毛吃那半只鸡,不是她,简以溪肯定顺着安沐就走了。
洗漱完出来,毛毛已经躺进被窝,招呼她快点儿。
只有一床被子,两人只能挤一个被窝,虽然有点不习惯,可想到隔壁就是安沐,这么点小困难算得了什么?
简以溪撩开被子躺下,狭窄的被窝挤着两个人,难免胳
膊碰着胳膊腿挨着腿,好在屋里有水暖,被子也够大,最多就是挤一点,不至于冻着。
简以溪侧身躺着,换没顾上喘口气,屋外传来敲门声,安沐推门进来,抱着床被子,沉默地把她和毛毛分开,一人一个被窝。
毛毛啧舌感叹:这是怕我们感冒呢?换是怕我们挨太近呢?
安沐淡淡扫了她一眼,就一眼,毛毛立马嘴上了拉链,打死不敢再多调侃半个字。
安沐走了,毛毛拽着简以溪开始侃大山,简以溪也是服了,毛毛就像个不知疲惫的永动机,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居然换精神矍铄半点不困,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两人正聊得起劲,毛毛手机响了。
喂?什么?这会儿加班?这都半夜了!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毛毛生无可恋地起床,边穿衣服边哭丧着脸对简以溪道:今晚不能跟你睡了,安沐这被子算是白抱了。
简以溪问:怎么会这时候加班?
说是片子有bug,必须马上补录,不然就来不及播了。
这么赶的吗?
没法子,补镜头这种事常有的,我都习惯了。
你这工作也太辛苦了。
没事,这不还有加班费呢嘛。
毛毛这也算是沾了沾床,一眼都没合又风风火火地起来走了,剩简以溪一个,怎么在床上打滚都有地方,毛毛说得没错,安沐这被子白抱了。
不过安沐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抱被子过来的?
毛毛那个问题简以溪也很想知道,可惜她不是毛毛,她不敢问,何况毛毛也没问题出来。
正胡思乱想着,楼下传来一阵急促地门铃声,隔壁传来开门声,安沐下去开了门。
简以溪竖着耳朵听着,依稀听到了二哥的声音。
借个沙发用用,让我窝一宿。
怎么了这是?又被二嫂赶出来了?
什么叫被赶出来?我是离家出走好吧?
二哥和二嫂还没办婚礼,要到明年开春才办,不过证已经领了,新房还没弄好,当然这并不能阻挡热恋中正黏糊的小两口,二哥跟二嫂在外面租了房子,提前过起了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