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谢少爷拍手。
雀雀都一个小时没说喜欢他了,怪不适应的!
凌凌怎么这么可爱啊。
头脑清明的傅铭城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却无法控制对谢凌的心动,他甚至嫉妒起这段时间脑子有病的自己,那么作那么蠢却能得到凌凌的垂怜。
喜欢凌凌。
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谢凌,他和平日一样坦诚地吐露着爱意,乌眸明亮载着纯粹的欢喜,可谢少爷突然觉得雀雀看他的眼神多了些攻击力。
谢凌捏住傅雀雀的下巴,他双眼微眯,声音低沉:雀雀。
傅铭城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谁是雀雀。
傅雀雀。谢凌直视傅铭城明确了称呼。
傅铭城瞳孔一缩,雀雀是他?那、那他就
啾、啾傅铭城耳尖通红,他喉结上下滑动,眼神闪躲完全不敢直视谢凌。
谢少爷觉得这就对了,还是他的乖雀雀!
他松开雀雀的下巴,上身微倾,靠近雀雀:你要是不开心我们现在就走。
出来玩本来就是想让傅先生放松心情的,如果傅先生不喜欢这儿那就没必要留在这儿了。
没有。傅铭城看着距离他极近的小王子,心底的欲望再也无法压抑,他紧张的吞咽一下,轻吻上他的小王子。
我只是,太开心了。
男人微微后撤,声音嘶哑。
他无法感知自己如鼓雷的心跳,只觉得脑中像是突然炸开了一片烟花,然后所有的理智被侵吞,无法思考。
.
草原的气候变幻莫测,昨天天气还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地面上就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大片的雪花悠悠降落,把整片草原都变成了白色。
只能去室内马场了。谢凌满脸遗憾。
好不容易抽时间来玩儿,结果却被无常的天气给阴了。
傅铭城帮谢凌拢了拢围巾,室内的也够玩了。
于老板马场规模大,室内场也比普通的露天场子大,而且也更安全,不少二代都愿意来这儿学骑马,谢凌刚学骑马那阵其实也是在室内场撒欢。他和傅铭城到室内场时于老板已经在那等着了,他牵来一匹枣红色的马。
这是雪山,去年的大满贯,漂亮不?于老板摸了摸雪山的毛发,言语间尽是炫耀。
雪山的毛发柔顺漂亮,四肢修长,一看就是一匹帅气的小马。
你把它借我玩?谢凌挑了挑眉毛。
于老板爱马,这种质量的小马于老板那是坚决不外借,旁不相干的人碰都别想碰一下,更别说是给谁玩了,他会觉得侮辱了自己的小马。
什么叫玩,它要是不喜欢你,你也别想骑它!于老板被谢凌轻描淡写的语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
他特意把雪山牵出来是想让谢凌玩的能尽兴点,结果谢凌说的叫什么话!
于老板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别生气,他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站在谢凌身边的男人。
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秘,却还是被男人发现了。傅铭城掀起眼皮直视于老板,幽暗阴郁的视线毫无遮挡打在于老板身上,后者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错开眼,他脸上的表情被胡子遮挡,只是额角在大冬天却流下不少的汗。
它肯定可喜欢我了。谢少爷绕着雪山走了一圈,然后站在雪山面前,伸出手摸了摸雪山的鬓毛,雪山不仅没躲,还主动低头让谢凌摸的更舒服,你看,它喜欢我!
谢凌后面那句话是对傅铭城说的。
青年半侧着身体,他双眸发亮,载着欢喜看着身边的男人,他扯了扯男人的手,想让他也摸摸雪山,男人顺从的伸出手,雪山后退一步像是抗拒,又不知为何顿住,它鼻孔吐出一口热气,还是允许男人摸它的毛。
于老板感觉投注在自己身上的隐晦视线消失,抬头就看见这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
谢凌弯了弯眸子对傅铭城说:它也喜欢你诶。
傅铭城点头:嗯。
于老板:
它是被吓到了!被吓到了!
雪山愿意让谢凌碰于老板能理解,毕竟谢小少爷天生就招小动物,不止是马,连他家的牧羊犬都因为太喜欢这位小少爷,差点把羊都丢了。雪山是匹通人性的烈马,性子烈又直白,对不喜欢的人当场尥蹶子也是常事,但它也知道危险,知道什么样的人是不能惹的。
显然,雪山觉得它惹不起眼前的男人。
于老板见雪山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瞬间心疼坏了,可他却狠心别开眼。
你受委屈了,爸爸晚上给你吃好吃的!
雪山用蹄子蹭了蹭地,小声叫了一声。
雪山是绯月的孩子,就是你爸最喜欢的那匹马。于老板对谢凌说。
于老板其实还想对谢凌说,绯月其实你旁边那位养出来的,但他到底记着昨天傅铭城跟他说的那句话,到嘴边的话也就咽下去了。
他对傅铭城多少有点愧疚,但他也不舍得谢凌受骗。
他大概知道傅铭城对谢凌的态度,估计是单方面地把单纯的小少爷当成救赎了,然后不择手段想要站在小少爷身边。
凌凌对傅铭城的过去应该是一无所知的。
那它今天就是我的了!小少爷完全是出来玩的心态,根本不知道旁边两人那沉重的心态。
雪山身上安好了马鞍,它背上驮着一袋子护具,谢凌把护具卸下,旁边高大的男人自然接过,然后单膝跪地给谢凌穿戴护具,男人姿态随意,完全不觉得这样做有半点的屈辱。
能成为小王子最信赖的骑士,是他的福气。
于老板见此情景很想抽口烟,他腰上别着烟枪,却因为来马场没带烟袋,他把烟枪提溜起毫无目的地甩了两下。
造孽。
作者有话要说:珍惜脑子好使的傅先生,很快就要傻了(bu侍)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熊哥20瓶;死灵雪黎、我有两只小仓鼠10瓶;馨崽爱索隆5瓶;君墨辰卿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于老板到现在都记得傅铭城被送到他这儿时的场景。那天草原下了场几十年不遇的大暴雨,他的马场那时候还算什么高级马场,只是仗着地盘大吸引客流,那时他还养着羊牛,周围养了十几年羊牛的老人家说,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傅雪倾就在雨最大的时候带着保镖过来了,四五个保镖压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却没压住,还是被那孩子挣脱了,傅雪倾神色平静,都到这儿你能跑哪去。
她说的是事实,那孩子想必也知道,很快放弃了挣扎。
傅雪倾对他说:这是我儿子。
那孩子跪在地上崩溃地大喊一:我不是!
那天的雨太大了,即便他喊得再大也还是被噼里啪啦的雨击散了,于老板当时只能通过那孩子狼狈的姿态看出他的痛苦。
傅雪倾却像没看见一样,她举着伞,大风将她裙摆吹的摇曳,纤细洁白的脚踝溅上了几滴泥,却半点不减美感。她面容迤逦,肤色瓷白,即便不笑也有三分风情,乍一看还像一个双十少女,只有眼角的皱纹暴露了她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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