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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重生)——止宁(12)(1 / 2)

当下垂头丧气地将这龙舌弓用软布沾上桐油擦拭,直至光亮如新,挂在猊烈休憩的耳房内。

绕过长廊,猊烈来到后院,正欲匆匆踏入主室,见身上皆是尘土汗水,略略一忖,先行回到偏院,唤小厮抬水来洗。

沐浴后,猊烈换了身便装,去了后院。

刚步入院门,便见一劲装少女端着一空碗出来了,那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与猊烈颇为相似,眉眼很是英气,又有几分少女特有的娇憨,她见猊烈过来,眼睛一亮:

阿兄!

这少女便是猊烈之胞妹,倪英。

六年前,经由李茂等将士的苦心营救,终幸得脱身教坊司,幸得她年幼,未遭荼毒,只在教坊司打扫洗作,然教司坊岂是那等养生的佛地,自也是日日苦挨,小姑娘刚送到岭南的时候,已是瘦得仅剩一把骨头了。

亏得这些年在广安王府养回来了。

看着胞妹俏生生地朝自己疾步而来,猊烈淡漠的眉眼缓和不少,他瞧了瞧碗底几许褐色的药渣,目中拂过一丝忧色。

殿下如何了?

倪英道:喝了药刚刚歇下,阿兄等午后再过来罢。

无妨。猊烈没有多说什么,只交代了她几句,便径直往主院走去。

刚推门进去,一阵淡凉的馨香扑鼻而来。

仆妇正于外室给水箱换水,内室纱幔轻垂,影影绰绰地透出里面的卧榻。

仆妇见到来人,连忙站起来,猊烈示意她噤声,挥了挥手命其退出去。

她福了福身子,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猊烈撩开纱幔,步入内室。

一阵淡淡的草药香气迎面扑来,因遮了光,里头比外室更凉快不少,外头携来的闷热瞬间化为无形。

床上的人已经陷入了昏睡,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映落淡淡的灰影,肌肤凝脂玉雪,隐在暗处泛着柔光,乌发已经散了,落在枕边,更显得那一张脸昳丽非常。

想起这些年愈来愈多的明里暗里落在他身上的各色目光,猊烈眸色深了几分,暗涌浮动。

缓步上前,坐在床边,将那落在床沿的手腕轻轻握住。

岭南的晚春如此闷热,然而对方身上还是透着凉意,一点微汗都无,多年宫廷生涯,到底是损了他的底子,这些日以来的连日操劳,还是让他病了一场,猊烈内心忧心忡忡,微微摩挲着那玉白腕子半晌,置入薄被之中。

他便这么坐着看着他,也不嫌无聊,就这么坐了几近一个时辰。

日上正中,外头的知了声起,李元悯才有了动静,睫羽翕动,缓缓睁开眼来,待瞧清了眼前的人来,不由一笑:

阿烈

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猊烈伸手去将他扶了起来,乌发拂过,一丝冷香钻入鼻间,猊烈的喉结动了动,不动声色放他靠在枕上。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没多久。猊烈看着他,还难受么?

好多了。

李元悯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不知觉间,他已经十七岁了,想当初救他出来时不过一个被人肆意欺凌的落魄少年,而今已经成长为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了,自己站在他面前,堪堪只到他下巴当真是白驹过隙啊。

李元悯心间一片欣慰,他虽私心偏宠他,但也并非一味袒护,他这府兵总掌的位置到底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拿的,这孩子虽未及弱冠,但府中无论老将还是新兵,对他皆是心服口服,绝无二心这些年,到底多亏有了他。

想起刚来岭南时相依为命的苦日子,心下不由唏嘘。

李元悯想,这样的孩子,不过是在绝境倾轧中走了歧途,怎会一开始便是上辈子的那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头呢?

好在他把他给救回来了。

心下便有了几分柔软,用过午膳了么?

没。被那双春水一般柔和的眼睛看着,猊烈的心也像是浮在温水里,只面上平静无波:殿下饿了么?

李元悯本无食欲,见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露出的一丝希冀,便笑了笑:好,便叫些吃的进来,你也陪我用些。

猊烈立刻起身去吩咐了。

午膳一贯简单,粳米饭,一盘素锦鸡丝、一盘酱肉,一碟炒菜心,还有党参乌骨鸡汤,便无其他。

二人对坐着用膳。

原本猊烈乃下属,怎可以与主子同桌用膳,然而李元悯历来疼他,虽在外面有几分保留,但私下自然从不束着他。

待喝完最后一口汤,李元悯脸上多了些血色,拿过一旁的香茶漱口,顺口道:

你遣周大武去过袁巡台那边了?

猊烈面上便露出些不虞来,放下筷子,将怀中的文书递给李元悯。

李元悯翻开,略略看了几眼,倒不生气,只笑着:这袁崇生倒是明目张胆,两万顷地说也不说一声便垄了。

为表天家恩赏,北安历来的藩王皆有赏赐的庄田,但在岭南地界,这些庄田一向由巡台府掌控,李元悯早先暗下遣人摸过底,这些庄田每亩约有一两左右的进账,原先的抚台倒颇为厚道,除了地方兵马供需,余下的皆分拨至广安王府,而这刚上任的袁崇生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先烧到他这边来了,不说一声便将其间一大块给砍了,留给广安王府的仅余一成之数。

且不说每年必得向京城交的三万两岁俸,便是养北安王府也不够。

李元悯自是知道为何,这袁崇生乃京城官员转任,早便听闻他的身世际遇,显然不将他放在眼里,否则他已上任半月有余,却从未前来拜会过,已算是明面上给广安王府下马威了。

又听得猊烈冷声:午后我便领几十府兵过去拿他过来,且看他骨头是不是这般硬。

此事尚且未至这毫无转圜之地,李元悯笑笑:先吃吧,明日再说。

第17章

入夜,猊烈照旧是宿在外室的长榻上,这原是他自京城以来一直保留的习惯,然而纵是李元悯容他,也知此举不妥,故而在其十四岁生辰过后,便不准他宿下了。

只这几日,李元悯病倒,猊烈自是二话不说又搬了长榻睡在了外头。他虽一贯听李元悯的,但若是关乎他的身子,便甚为固执,李元悯知道劝不动,也就随他。

夜已经很深了,岭南乃烟瘴之地,多有虫兽,外头微微的夏虫鸣声传来,便是白日里遣人清了,夜里依旧一阵一阵的,好在并不是很吵,这般多年,也习惯了。

许是白日里睡多了,李元悯倒是一点睡意也没了。

他抓着胸口的薄被,在夜色中睁着双眼看着床顶上雕刻的祥云逐日,无端端又想起了刚来岭南的日子,那时人生地不熟的,人事纷杂,身边仅几个可用之人,他这不争气的身子又一时适应不得岭南湿热的气候,刚来了半个月,便大病一场那时候可真难啊,好在都过来了,如今的日子已是自己能够想象得到的极致了,不由轻轻吐了口气。

殿下睡不着?

纱幔外蓦地传来一声,猊烈的声音很是低沉,又带了几分久未开口的沙哑。

李元悯嗯了一声:大概白日里睡多了。

片刻,猊烈的嗓音响起:殿下可是忧心那袁崇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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