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凝固,小丧尸脸色十分难看它不怕枪伤,但是打到头,也是一命呜呼。反而是处境最危险,打哪都可能没命的闻千书笑了,道:她对高柏下不去手,对你可不一定啊。
她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拘束器,话里有话:毕竟亲疏有别嘛。
小丧尸黑着脸,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措辞,要说些什么。但它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楼酒沉沉看一眼闻千书,又道:它母亲也给它。
李杉皱眉,虽然另一个丧尸就是普通的低阶丧尸,没什么作用,但是这样给出去,未免也太
他看着那个被挟持的小姑娘,心想这莫非是楼医生什么亲戚么?
尚辞却看明白了,利落翻出另一个箱子,打开,把那个大丧尸也放了出来,松开手脚。那个丧尸很茫然,鼻间几乎立刻闻到楼酒的血味,想奔过去,却听见小丧尸说:跟我来。
大丧尸不甘心,眼睛都红了,盯着楼酒,却只能被小丧尸强硬命令着,走到它身边。
小丧尸:好,交换。
话说完,小丧尸指挥着它,让大丧尸先上了车。
高柏则拖着闻千书站在车前,松开她,却仍然拿枪指着。
闻千书被放开也不急着走,居然还蹲下身,从地上捡了块碎玻璃。路过小丧尸时,对方明显不在乎,冷笑一声:你以为拿这东西能对付我?
闻千书想了想,点头说:是啊。
小丧尸勾起唇角,嘲笑般看向闻千书。它的脸还是孩子的脸,于是这孩子般的天真更显残忍。它走上车后,高柏立刻上驾驶座,猛打方向盘,就要往后退走,小丧尸坐在里面,遮掩好自己,脸上正露着得意的笑,突然鼻尖闻到一股血味。
闻千书也笑,却直接下手,用碎玻璃竖着割开皮肉。
鲜血的味道流淌下来那是对丧尸的致命诱惑。
小丧尸瞪大眼,几乎是立刻回头,去压制它母亲。
然而晚了它确实年纪小,本来控制高柏开车就很吃力,如何再压住一个为血液狂暴的丧尸?
小丧尸:不!
大丧尸期待地探出头,嘴里流下口水。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颗子弹穿过了它的颅骨,将它打翻,落出车。
小丧尸只觉撕心裂肺,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抬头,伸手想去够它母亲,眼见着车子要碾过去,它控制不住地要高柏停了一瞬,踩下刹车。
只一瞬,楼酒的枪口已然对准。
一切就像是慢动作,小丧尸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只用余光看见了对方冰冷的、金属制的拘束器,拘束器上露着一对浅色的眼睛。
那对琥珀般的瞳,此刻冷得像寒冰,里头是赤裸裸的杀意。
子弹破风而来,而后它眼前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亲妈!高柏还有救,信我!
送上一个迟到一天的七夕快乐,比心(1/1)
第50章 梦后楼台高锁10
高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开着车,却突然丧失了意志,控制不住车,撞上了护栏。
有人在说什么,有人在把他拉出来。
他动了动手指,却什么都做不了。
梦里
更远的梦里
梦里姜谣和他分开,说是想去看看另一侧。
高柏同意了。
他翘着脚,守得有些无聊,突然看见厕所边走出来一个小女孩。
高柏认得这个小女孩医院的幸存者之一,最小的孩子了。高柏也有个小妹妹,差不多年纪,前段时间还吵着要一个布娃娃,他妈没同意,觉得布娃娃买太多了,即使一天玩一个,半年也玩不完。妹妹哭了半天,最后还是高柏掏钱买的,偷偷塞到她小床上。
他妹妹高兴坏了,还肯给她刚出完任务、闻起来臭臭的哥哥抱起来,在他胡子拉茬的脸上亲了两口。
高柏:迷路了?
小女孩怯怯看他,又低下头不说话。
高柏就耐心看着她,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开口,小声说:我想吃巧克力,妈妈不准。
她瞧起来很难过:还骂我。
她带着儿童拘束器,说话闷闷的。
高柏仿佛看见自己丁点大的小妹妹眼巴巴地看布娃娃,心都化了,他从食品袋里掏巧克力,想放她手里,豪气万丈地说:来,哥哥给你吃。
小女孩不接:妈妈说,现在不能吃东西。
她就在那边,给看到我又要挨骂。
高柏笑着站起来。
他个子太高,小女孩要仰头才能看见脸。
高柏蹲下身,说:那哥哥带你去别的地方,咱们偷偷吃。要是被妈妈发现了,哥哥替你挡着。
小女孩眼睛亮了:真的么?
高柏:真的。
小女孩小声说:咱们拉勾。
好。高柏,咱们拉勾。
拉完勾,高柏带着她去了一个办公室,关上门,在那里透过窗户继续侦查。小女孩不怎么会拆拘束器,高柏替她拆下来,帮她撕开巧克力包装。
小女孩开心地接过,开始吃。
她吃东西很安静,很快吃掉一个,又问:还有吗?
她瘪瘪嘴,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盯他的包看:我还想要。
高柏当然同意,他不能把食品包全给她,只能自己低头找。
小女孩馋得很,扒住他衣服角。
高柏失笑,他觉得毕竟男女有别,离小姑娘太近也不好,就躲了躲,偏小女孩继续缠过来,伸着头要往食品包里看,都把他衣服拽出来了。
高柏:有你的,别急
话音未落,小姑娘陡然露出牙,在他腰侧狠狠咬了下去。
刹那间剧痛。
高柏想拉开她,她的牙却钩子般勾住他的肉。
高柏觉得全身晕眩,两眼发黑。
他最后的映像,是那个小女孩拿出一个很小的玻璃瓶,自己喝下里头的液体漱漱口,又对着他的伤口,把他的血收集起来。
高柏猛地一挣,发现自己被捆在一个椅子上。尚辞和楼酒站在他面前,看见他醒了,一起看过来。
他们两神色都不大好,眼里全是红血丝,像是很久没睡,并且心事重重。
高柏:我
他吓了一跳,他声音听起来嘶哑,叫人不舒服。
高柏试图咽口水润润嗓子,却发现自己没有口水:老大,我怎么了?
尚辞眼里一亮:你还记得我?
高柏茫然:我为什么不记得你?
他又看见楼酒脖子上青紫的指印,震惊又愤怒:靠!你怎么了?谁敢对我们队花动手?是不是想被打断腿!
尚辞定定看着他,突然笑起来。
高柏莫名其妙看他,却见他们队医弯弯唇,也笑了。
那笑很浅,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