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黑,怎麼可能記得住啊?
她手指微動,下一秒,魂氣點燃的燭燈輕柔開放在她的掌心,昏暗的房間霎時間天光大明。
於昌氏桀桀怪笑的大臉近在咫尺,應止玥面露疑惑,發問道:「你怎麼不開燈呀?」
剛欲劃花她臉的於昌氏一愣,臉上的怪笑凝固住,伸長的指甲剛好黏在她用魂氣燒成的燭芯里。收集的魂氣大多來自於庭院裡枉死的嫁娘。此時,她們感受到於昌氏的氣息,頓時夾裹著所有的力量撲上來。
哪怕於昌氏收手及時,仍是被這些兇狠的魂氣咬掉了一個手指頭。
應止玥震驚地「呀」了一聲,手掌輕拍,周遭的龍鳳燭漸次亮起,她滿目擔憂:「該不會被咬掉了吧?」
她很溫柔地嘆口氣,似乎能感知到於昌氏的焦急憤恨:「要是被咬掉了的話,可就不能給於少爺縫衣襪香囊了,這可如何是好?」
於昌氏面色驟變,原本白皙的面孔發青發紫,發深的淤血隱約要從繃得發緊的麵皮中透出來。
可應止玥像是沒注意到,接著假模假樣地「噢」一聲,唇角輕輕勾了下,「抱歉,我忘記你同我一樣,也不是人了。畢竟於銫冢曾經與我說……」
「賤人……」於昌氏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恐怖響聲,但是因為燭光大亮,原本在暗色環境下顯得恐怖的臉龐看起來像是吹鼓的蹴球,「誰允許你直呼我家於郎的名姓的!」
應止玥非常聽勸,嗯了一聲,體貼道:「既是於夫人不願意聽,我就不說了。」
於昌氏:「……」
於昌氏雖然很厭煩應止玥,但更加關心自己的夫君,剛才因為應止玥如此隨意地提及起於銫冢的名字,她自然會覺得不爽。
但是這不代表她不想知道於銫冢到底說了什麼!
於昌氏本來以為,按照應止玥的氣性,一定會將一切都講出來,到時候她再將這個賤人的臉給劃爛,可是哪裡想得到,對方這就不說了!
打從做鬼以來,於昌氏還是第一次受這麼大的氣,可是應止玥手里有五刑玉罩著,她還暫且沒什麼辦法。
於昌氏在於家待久了,自然沾染了一些於家火藥的性格——
她快要炸了。
直到目光掃及垂落的紗幔,於昌氏冷哼一聲,徑直薅住被紗幔擋住臉的「新嫁娘」,手指化成利爪,威脅地按住那人的胸口,「我動不得你,你的情郎我還動不了嗎?」
她還笑了下:「人鬼情未了,果然是不知廉恥,沒羞沒躁。」
鬼都不知道於昌氏之前憋了多久,終於能一吐為快,當真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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