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輕柔懶怠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小姝,你好沒禮貌。你明明想殺我,我卻在於隱周面前救了你,你難道不該報答我嗎?」
這「小姝」的諢名也是應止玥隨便起的,她見這人貌美,又不說話,便自顧自隨口起了個,現下也這麼喚著。
小姝的腳步一停,寒劍出鞘,手挑出個劍花,一收一刺,衣裳也燒著在火里,嗆出股極濃的煙味。
這次小姝倒是沒收劍,提步走來,湖面微光映於其上,皆是點點寒芒,應止玥抬眼看過去,不經意發現自己的面容在劍身上照得越發清晰,連墜在睫毛邊的一根毛絮都看得清楚。
她提不起精神,也沒力氣,「改主意了?又想殺我,好方便毀屍滅跡了?」
然而那劍尖卻沒指著她,手腕一轉,反倒是劍柄遞到她手畔。
這是什麼意思?
應止玥有點迷惑,抬頭怔忪地看向她。暮色西沉,小姝未收手,只沉靜地看向自己,神色冷淡,不知是否晚風清幽,吸入鼻中的也是新鮮的微澀氣息。
對峙半刻,應止玥蹙緊眉,有點陌生地接過那柄劍,她這雙手拿過玉扇金簪,倒是從沒有提過一把劍。
也是在接過來時,她明白了小姝的意思。「想要我刺你一劍,就算是還清我了?」
小姝未語,只是微垂了頭,頸上的皮膚顏色也和本人給她的觀感相類,肅冷的白。
應止玥手腕微轉,舞了舞劍,說是舞,因為她不會,因此只能說是擺弄。
「殺人這事髒兮兮的,便是我想殺誰,也沒有自己動手的道理。」
聽了這話,小姝面上也無訝色,點了點頭,便是要轉身離開,然而應止玥卻在此時起身,幽且淡的無名甜味不講道理地侵入旁人鼻息,「可你剛才既讓我殺你,便是將命抵給了我,而我現在確實缺一個伺候我的侍女。」
這話不講道理,小姝細唇微勾,顯而易見是個不屑的嗤笑,腳步也未停。但應止玥也不在意,自顧自道:「於隱周在找你,你還受了傷,便是現下離開,也遲早有一天會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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