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什麼?現在他嘴裡全是她的味兒,她是不可能現在去和他親親的。
應止玥大方地想,他洗漱完倒是可以。
但陸雪殊沒有直起身,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懶洋洋地伸手拉住了她的腳踝。
應止玥突然感覺到不妙。
可是再怎麼感到不妙也晚了,陸雪殊嘴唇湊上前,去嘗她薄而韌的果。
石榴再次被牙齒咬碎,可應止玥嘴裡明明沒有吃東西。
染了水色的絨毛墊子窸窸窣窣地發起抖來。
還沒有干,就要再次被打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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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從迷霧中醒過神來時,窗外是黃昏雲淡,淡月朧明。
床榻上的褥被早就煥然一新,那條看了就傷眼的拉絨墊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應止玥從浴桶中起身,黑絲也輕柔擦拭乾,慢悠悠地塗抹好柔潤膏脂後,終於得以愜意地仰躺在床上。
燭火幽微,溫吞勾勒出那人的身影。
濃黑的睫毛在眼瞼上投出兩片扇形的淡影,鼻樑高挺,薄紅色的唇珠秀潤,很好親。
無論是親在嘴上……還是別的什麼地方上。
應止玥若無其事地將視線下挪,這次他倒是沒有在練什麼狗屁字帖。
但是——
她疑惑:「你大晚上算什麼帳?」
難不成商戶不受寵公子哥的戲碼還沒玩夠?
擱在算盤上的手一頓,陸雪殊隨手撥了撥滑潤的珠子,不感興趣地停下筆,微笑抬眸:「姑姑要睡了?」
說著便要熄滅燈燭,抬步去外間。
「等一下。」應止玥想起什麼,懨懨地開口,「你把那塊破玉拿過來。」
既然做好了準備,雖然大小姐不太情願,但是也沒有繼續拖延下去的意思。
清音觀主的狐狸夢,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應止玥不由腹誹,李念的幻境有什麼好看的,要看還不如看狸娘是怎麼在山洞修煉、化成人形的。大狐狸尾巴毛茸茸,一看就很好捏。可惜哪怕狸娘願意被她捏著玩,清音觀主也不可能會讓。
應止玥幽幽嘆了一口氣。
而陸雪殊已經尋到了五刑玉,這塊倍受主人嫌棄的玉不再是黃橙橙,而是攏著一層粉膩的光芒,因著捏它的手指白皙,就更顯柔軟清透。
更嫌棄了。
本來其實沒什麼的,但是因為早間發生的事,應止玥實在不想碰這塊玉,眼不見心不煩道:「你給我繫上。」
陸雪殊依言而從。
但應止玥很快察覺不對,腰處皮膚細弱,感知卻尤為敏感,陸雪殊只是在將穗帶打結的時候指節無意間碰到幾下,她原本平緩的呼吸已經微微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