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霜淋枝的清軟,散開一點微甜的迷離香氣。
可即便是這樣——
應止玥跪坐在他腿畔,髮絲如瀑散開,偶爾掃過兩人相觸的部位,微不可察的癢意。她的指抵進他唇齒,也不顧此舉令他身上的血又洇出一分,「李念還沒來殺我。」
剛剛在劍上的時候,大小姐曾對他憤怒宣言:要是李念沒殺掉我,你就死定了。
陸雪殊輕握著被她咬在自己嘴裡的手,漫不經意地用齒尖壓過她軟柔的指尖,輕聲問:「姑姑想要我怎麼死?」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極為坦蕩蕩,可被外邊涼雪沾過的手,卻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腕子,勾勾纏纏,還想要接著往上繞。
應止玥拍開他作亂的手,想要訓他,可是嚴肅的冷臉繃不住,還是消融開,耳尖溶了點春色,覺得他真是不像話。
眼睫微顫著,她淺淺瞪他,「你不要撒嬌。」
雖是第二日,但太陽未出,只有廓落的一點微薄光線。屋內沒有點燭,可他周身都是被鬼魄劃傷的細小口子,血氣灩灩,面上的皮膚卻是光潔的白,池水濯過一般,愈襯得咬在她手指上的唇色殊艷至極。
……陸雪殊真的好漂亮。
應止玥沒忍住,抽開自己濡濕的指,轉而俯身,輕輕用自己的唇代替,又去親他脖子上的喉結,看他難耐地摟住她,才用上牙齒慢吞吞地咬。
陸雪殊的呼吸,好像也被控在她的唇齒下了。
親到一半,應止玥抽開抱住他的手,果不其然看到手掌處染了一片的血紅顏色,她問:「李念還會來殺我們嗎?」
要是不殺了,就要給陸雪殊上藥纏紗布。
要是還要殺,給人上藥也沒什麼用嘛,還不如再多親一會兒。
不知是她的哪個稱謂觸動了他,陸雪殊眼睛微彎,回摟住她,淺淺地啄過她的額頭,「不會了。」
——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嗎?
這不太符合清音觀主的做事原則。然而,比起還需要御劍或者用符的他們,如果李念真的想追上來,只需要在九衢上操作一番,半柱□□夫不到就可以殺過來。
總不能真是中午的湯喝多了,一直在跑茅廁吧?
應止玥這麼想著,但還是拿出來藥粉,又取過桌上的溫熱紫蘇湯——雖說大半進了她自己的肚子,讓他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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