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和於隱周達成的交易,以及執著要來到九宿道觀——
也許是為了求生,也許是為了報復大小姐。
然而應止玥懶得追究,反正他已經死掉了,野心和目的也葬送在荒蕪的道觀中,無人會去在意。
她管他想什麼?
李夏延一噎,反而樂不可支地笑了出來,拿起手邊的茶盞,也沒留意到那是小蓮端給應止玥的,一口飲盡,「不愧是你,應大小姐。」
貞靜公主坐在一旁,她的男寵們像蝴蝶似的圍繞著她,用葡萄餵養著她,她似乎對這種奢侈的生活習以為常。
「你。」她醉眼朦朧地看向小蓮,看他略帶驚惶的青澀面容,不覺得來了幾分興致,「新來的?過來伺候。」
小蓮下意識地看向應止玥,奈何後者這時候在和李夏延聊天,完全沒留意到背後的暗流洶湧。
「不成體統!」主位上的皇帝見到此幕,不滿地呵斥了一句。
然而於雙娣嗤笑了一聲,他頓時像個鵪鶉似的閉緊嘴,又不吱聲了。
倒是大皇子坐在一旁,又哭又鬧,扯著冒樂的髮髻不鬆手。冒樂唇角溫和地揚起,但實際上笑容已經有變得僵硬的趨勢。
她拉過大皇子的手,示意他看向梨花桌的另一端,「你看應小姐發上的如意簪,好不好看?」
大皇子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吸溜了一下口水道:「好看。」
「那你去摘下來玩,好不好?」冒樂的頭皮都快被薅掉,已經多一秒都沒辦法再忍耐了。
這兩人的動靜很小,很快就淹沒在桌上盤盞輕撞的聲音中。
應止玥基本已經飽了,只是李夏延再三推薦,她還是挾了一塊蜜汁藕,剛放下筷箸,忽然聽到身邊傳來幾聲低咳。
「你怎麼了?」她瞬間轉過頭去。
海浪茫茫,偶有兩三滴水珠濺上來,染濕了陸雪殊的黑髮。
他眼瞼收斂,澄淨的眸色也似要溶進海闊山遙間,神情是不易察覺的微倦,更顯薄唇的朱色艷得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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