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腰給他打著傘,長發垂落在他耳畔,渾身都濕了大半。
兩人似乎笑著在說什麼。
雨聲過急,他聽不清。
沒過一會兒,有個女生從後面跑過來,勾住兩人的脖子,笑著插到二人中間:「不好意思,又來當電燈泡了哈哈,一塊出去吃飯嗎?」
繫鞋帶的男生站起來:「不了,我們正要去機房。」
男生眉眼帶笑,一看就是脾氣很好的男生,正如她曾經說過的「喜歡情緒穩定的男生。」
所以他是她喜歡的類型嗎?
陳知禮沒有打擾,看著他們並肩遠去。
她有了自己的圈子和朋友。
歡聲笑語都與他無關。
他幫她繫鞋帶,她給他撐傘。
有人對她好,有人關心她。
而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唯一。
她的世界很熱鬧,而他被隔絕在外,再也無法涉足。不見天日的念頭只能隱藏在一張張往返波士頓到杭州的機票中。
香菸燃燼,陳知禮猝不及防被燙紅的菸蒂拉回思緒。
他自嘲般嗤了聲,伸手把菸蒂摁滅在菸灰缸中,抬步走了出去。
再次回到店裡時,唐念和趙小青都吃的差不多了,聊到上頭時趙小青開了兩瓶酒,醉得稀碎,拉著她的手訴苦:「姐妹,屎難掙錢難吃啊。」
「你說反了。」
「哦對,錢難掙屎難吃啊,下輩子我要去峨眉山當猴子,放心吧姐妹,到時候你也跟著我一起,有我一根香蕉吃,就有你一塊香蕉……皮。」
「我謝謝你啊。」
「不客氣,嗝……誰讓我們是姐妹!」
「……」
酒足飯飽,唐念照顧著喝醉的趙小青,韓放抽空去前台結帳,結果看到陳知禮先一步把帳單結了。
他覺得這不太合適,畢竟他們三個老同學聚餐,怎麼能讓他結帳。
他跟過去:「多少錢,我轉你。」
陳知禮只是隨意睨了他一眼:「不用。」
這一眼莫名讓他有些膽寒,脖頸都涼涼的。
很像是敵意。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韓放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沒得罪他啊。
飯局結束,趙小青攬著唐念的脖子:「說好了,朋友一生一起走,誰先暴富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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