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時間,似乎完全變成了沈春花獨角戲了。
現在的很多人,都還沒帶貨的具體概念,甚至廣告這樣的詞彙,也只是在離京滬市這樣大城市才存在。即便有打廣告的,也是特別明顯廣告短片。像現在這樣,不太明顯的軟廣告,大家根本就沒有發現。
就算有人感覺不對,一時也說不出到底什麼地方不對。
在隴縣這樣的地方,每天發生的新聞事件本來就少。
大家只是本能的察覺出了這事的特殊性,在得到市日報社的啟示後,就全部都過來採訪了。
這件事情,到底是縱火犯的孫子,應該打工賠償。還是沈春花看在對方已死的份上,應該對李擔這個無辜的未成年大度一點,他們其實根本不在乎。
加上這件事情的兩個當事人都很特殊,一個是前一段時間讓大家都知道了的烈士遺孤。另外一個是一個父母雙亡,唯一的親人在他面前當場自殺的可憐少年。
再加上,這其中牽扯出一筆巨額的賠償款。
本能的感覺這事情的特殊性和爭議性,不管是隴縣唯一的電視台,還是兩個比較知名的廣播站,亦或是這個城市僅有的三個報社。大家回去後,就洋洋灑灑的全部立馬報導起這件事情。
在媒體們全部都離開,全部都回去抓緊時間創作時。
聽到沈春花憤怒言論的很多工人們,則是在現場再次問起了廠子的真實情況,還有沈春花說的逼急了,她就關廠子的真實性。
「春花,你剛才是開玩笑的吧?」
「對啊廠長,我們廠子還沒到那個地步吧?」
「是啊,你和趙哥不是昨天剛剛去了陳家堡嗎?你們不是去籌錢了嗎?」
今天廠子的大部分男人都去外面催帳了,在這裡的大部分都是廠子的女工,真正的男員工其實就只有像沈阿貴,沈二叔,楊子楓這樣的幾個男人,當然也有一些看熱鬧的。
剔除掉這些做雜工的男人,現場很多女人,其實大部分都是之前沈春花廠子的老員工。
就是她們中很多人的文化程度其實並不算特別高,大家活了那麼久,之前都是在家裡沒有多少存在感的。
但在過去的大半年內,她們因為這個工廠,得到過一個二三十的高工資。這樣的高工資,是她們男人在大隊中干三個月到四個月,才能得到的工資。
就是因為她們一個月就能賺到家裡老爺們,或者父母兄弟三四個月的工資。
過去大半年,她們在家裡的地位直線飆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