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皎只覺得這屋內光線刺眼,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這般讓她更希望司延將屋內所有燈盞滅掉。
以至於天光大亮時,雲皎皎還以為自己沒有能脫身。
茯苓叫了她兩聲,雲皎皎才茫然的睜開眼睛。
她眉宇間是細密的薄汗,髮絲凌亂,還有一縷落在唇間,看起來好生可憐。
她像是被抽空骨頭,渾身上下都沒什麼力氣。
茯苓原也不想叫她,但,「姑娘,宮裡來人了。」
雲皎皎愣了愣,「宮裡?」
「是,來了個嬤嬤,說是要教習姑娘宮裡的相關事宜,免得衝撞了陛下。」
雲皎皎聽著有些厭煩,哼哼噯噯的拒絕,「宮裡事宜,我比她清楚,不去。」
她沖不衝撞燕程,和燕程對她想做的事情,不會有一點關聯。
茯苓遲疑著,但也沒強求。
她轉身下樓,卻正好看見衛轍與宮中嬤嬤聊著。
「前兩日雲姑娘偶感風寒,恐怕不適宜見客,嬤嬤有何叮囑的,可以與我們說。」
宮中嬤嬤似有些不滿,「這,恐怕不妥吧。」
「若是給嬤嬤過了病氣,帶進宮裡想必更是不妥。」衛轍畢恭畢敬的說著,「再者,要是雲姑娘風寒拖著一直不愈,耽誤進宮想必陛下也會怪罪。」
嬤嬤仔細一想也無法反駁,「既然如此,那我將此事稟明陛下,改日再來吧。」
嬤嬤轉身離開,衛轍送嬤嬤出去,回頭看見茯苓跟上來,「姑娘如何風寒了?」
衛轍並不遮掩,「主子說的。」
茯苓眼皮跳了跳,沒明白司延這是打的什麼主意,正想著,衛轍順道將手裡的一個方子遞給了茯苓,「主子吩咐給姑娘滋補的。」
茯苓心下更是疑惑了,但還是按照司延的意思,去抓食材熬湯。
雲皎皎午間起來用了午膳,午休又睡到了入夜。
她昏昏沉沉中醒過來,翻身去摸床邊紅繩,扯了半天都不見茯苓亦或者是支芙進來,她迷迷糊糊的自己爬起來。
撐著身子下了床,適才發現桌上早就已經擺好了晚膳。
可……怎麼沒人?
雲皎皎越想越古怪,正要叫人,忽然聽見身後一句,「起來了?」
雲皎皎沒站穩,跌坐在圓凳上,「你怎麼在這?」
司延從一旁太師椅上起來,撥開珠簾,朝她走過來,「我不在這,應當在哪?」
司延坐在她旁邊,順帶著將人挪到了自己身上,敲了下她的小肚子,「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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