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魯國除了被楚國恩允,特意留下培養魯軍的支出,其餘經濟皆被楚國所吞。」
「這比之陳國,更有甚之。」
「你可言,楚國是在善待我魯國?是在庇護我魯國?」
魯縱眼神泛冷,語氣也越發低沉起來,「陳為狼子,楚即為豺犬,你二者互相拉踩,不覺可笑?」
「再者,」魯縱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魯國只求自由,只求無拘無束,只求頭上無人壓著,我等寧願為陳國侵襲而死,也不願日復一日臣服於他國腳下。」
「所以,」魯縱轉身看向城門外的姜軍,語氣也稍有輕鬆不少,「冬殺欲要殺我魯國皇室,那便殺。」
「待我皇室死淨,自有禁軍為我等報仇,若禁軍死盡,則魯臣上,若魯臣亦死絕,則魯都百姓上。」
「若百姓亦全滅,那……」魯縱蒼白著臉,又忽得轉身朝楚天南微微一笑,道:「魯國國滅,又怎能說不是一件好事?」
「瘋!瘋了!你瘋了!」楚天南瞪大眼睛,心中慌亂之情更是達到了頂峰,「你怎敢讓整個魯國皇室,整個魯國為你陪葬!」
「你真知魯國眾人想法?你真知他們甘願聽你所言行事?這不過是你一人瘋言瘋語而已!」
楚天南胸膛劇烈起伏,額間汗水也不斷流淌,「就算你魯國皆是瘋子!那與我又何干!」
「在此戰之前!我甚至都未曾來過魯國!你所說的楚國兵士於魯國的所作所為,都與我無關!」
「未享其福,怎受其罪!」
楚天南嘶吼著,面龐也越發漲紅起來,身子也在不斷扭曲著,試圖掙開身上束縛。
而瞧著他這模樣,魯縱卻沒有多少表情變化,仍是低沉嗓音,悶聲道:「未享其福?」
魯縱笑了笑,語氣滿是嘲弄道:「我給過楚國機會。」
「只要此戰得勝,只要楚國擊退姜國,只要楚國幫我國攻滅陳國,只要楚國往後吞吃我魯國慢一些,我也不是不能再咬牙忍受楚國。」
「可楚國,」魯縱抬手抓住楚天南不斷抖動的臉,眼神也變得陰鷙瘋狂無比,「楚國沒有辦到!沒有辦到!」
魯縱嘶吼著,「池麟關破!就意味著我魯國中門大開!」
「就算後續有其餘大國支援又如何!難道你認為姜國不會有援兵,難道你能肯定姜國只有那一位術士?!」
「就、算、如、此、」楚天南嘟著被魯縱緊攥在手心的嘴,一字一頓,悶聲說:「與我何干!」
「魯國欲尋死路,自去尋死,何需拉我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