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下不得床,做不得畫,更不是馬上就要離去。」
「所以你無需,也沒必要現在就將我、還有尋兒推得這般遠。」
「莫不是你以為,僅憑你幾句拒人千里之外的話,我和尋兒就會隨你的意,離你而去?」
「我……」陳懷安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但在觸及芸娘已隱帶淚意的目光後,他又不由得抿了抿唇,隨後低聲一嘆,不復再說些什麼。
也是如此,在有取出手帕,以將面上淚水拭去後。
芸娘也微微舒了一口氣,而後再有顯出一抹略帶舒心的微笑,以看向陳懷安道:「有些事,可一不可二,有些話,亦是如此。」
「往後,莫要再犯了。」
說完,在將陳懷安已被揉捏溫熱的手放回錦披之內後,不等陳懷安有得做出什麼反應,芸娘便是微微側目,再有看向陳尋,復又低聲道:「不知尋兒……」
「可有辦法,救治你阿父?」
話音落,在迎著芸娘滿含期盼,和陳懷安也忍不住微微側首,暗暗投來的希冀目光下。
在有沉默數息,陳尋也即是點了點頭,但很快他又搖了搖頭。
見狀,在微微側目以餘光看了陳懷安一眼,後過有數息,芸娘也即是強提一口氣,正了正面上神色,旋即以手覆於陳尋之手,強自緩言柔聲道:「我兒要知,萬事不會永遠順我等心意而發展,此為天地恆定之理。」
「所以,」芸娘鬆了松面上表情,於唇齒間微微顯出一抹安慰笑容,而後再有抬手輕拍陳尋之手,道:「若求之不得……」
「那便求之不得,」陳懷安抓住芸娘的手,於側首間,也朝陳尋笑了笑,道:「為父活至如今,已比你長青師父多賺了好些時日。」
「且家族於為父管理下,也未曾生過亂子,還一直向上而行。」
「即是如此,」陳懷安撐起身子,另一隻手也放在陳尋臂彎之上,再是道:「為父若此刻與你長青家老相見,想來也算不得是什麼丟臉之事。」
「甚至說不定,你長青師父還可能誇獎為父兩句。」
「所以……」陳懷安話語頓了頓,看向陳尋的目光,也再有柔和數分,道:「我兒莫要憂愁。」
「何況,縱為父身死,但只要你與芸娘心中皆未曾忘卻為父,那為之父便算不得死。」
「如此……」陳懷安抬眸看著陳尋雙眼,再有一字一頓輕聲道:「尋兒,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