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七八個灰衣蒙面人,並沒有占很大的優勢,又仿佛是知道這群錦衣衛們的真正身份,刀劍下都留了分寸。因此你來我往熱熱鬧鬧地打了半刻,竟然是個勢均力敵的局面。
那邊領頭的見狀似乎有些著急,知道今日出門實在太過托大。一個呼哨後就拿了幾個人擋住周秉三人,後頭的幾個人齊齊舉刀砍向杜良升的囚籠。
——這些人的目的竟然不是殺人,而是劫人。
囚籠在利刃的加持下很快四分五裂,杜良升如同逃出生天,滿臉興奮之色,顧不得被木枷磨爛皮的手腕,迫不及待地弓著身子從縫隙里往外擠。
周秉的心往下沉。
這比自己預料地還要棘手。
——這些不要高鄂的性命,要的竟然是杜良升這個囫圇個的活人。偏偏那些人眼利,認定了自己這個主官,把這邊圍得水泄不通,眼見杜良升神氣地抖開頸項上的木枷殘骸,大搖大擺地準備轉身……
謝永帶著兩個好手護著高鄂的囚籠不敢挪步,一時間鞭長莫及。紀宏也是左拙右支自顧不暇,根本就不能援手。
周秉心想這輩子辦的頭一件差事,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辦砸了。
有什麼東西在耳邊轟隆作響,他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雷霆力氣,下死力劈開面前的擋路人。
對面的人初時並沒有把周秉放在眼里,完全是貓抓老鼠似的戲弄。但越打越心驚,不但沒有把這個小年青打怕,反而把這人的膽氣打出來了。
還未等到真正後悔,血水已經象蓬細雨鋪天蓋地的澆下來。這人才恍然,那止都止不住的血水……竟然是屬於自己的。
周秉沒空顧及倒栽過來的溫熱屍身。
對面的人毫不戀戰竄得更快,眼見就要消失在紛亂的粉霧細葉當中,周秉一咬牙把手中的青鋒當利箭一樣狠狠投擲出去……
杜良升耳邊只聽到一道極細微的氣聲。
像是雛鳥破殼般含蓄溫柔。
然而等他猝不及防的一回頭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一股森然之氣挾著磅礴之意,正正砸在他的右大腿上,死死地將他釘牢在地上。
杜良升眼前發黑胸口發悶,然後……驚天動地地駭叫起來!
對方領頭的不想還出了這個差錯,略微錯愕地盯著杜良升大腿上兀自顫動不已的利刃,心想這時候再想把人完好無恙地帶回去顯然是不可能了,只有一了百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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